手臂上的枪伤传来剧痛,右边裙子几乎被染红,在白裙上开了一朵巨大的血玫瑰。
她捂着伤口往医院里面走去,保安也不敢拦,不知她进去做什么。
乔伊莎拿了一个托盘,上面准备了一瓶酒精,镊子、手术刀、绷带之类的。
她咬着一卷绷带,把粘着肉的袖子剪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她闭了闭眼,拿起那瓶酒精,对着伤口直接倒了下去,瞬间痛得全身颤抖,瞳孔剧烈收缩着,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和酒精交杂的味道。
她缓了缓,左手拿手术刀,将右手臂的伤口切开,再用镊子把子弹夹出来,最后吐掉嘴里的纱布,包扎好站起来时身形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枪伤她不是第一次受,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处理伤口,每次都痛得她死去活来,但她能忍,她最不怕痛,反而疼痛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
她拿过挎包走出医院,天黑下来,雨下大了,六月份竟让她感到丝丝凉意。
坐进车里,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理着这些事情,陈凌风叛变,南宫羡月失踪,现在她谁都求助不了,只能靠自己。
她猛然睁开眼睛,陈凌风那时说有个人一定要放过她,这个人可能是幕后主使,权势比陈凌风一定大,否则陈凌风一定不会放过她。
那就是说这个人认识她,她把自己认识的人脸一个个列出来,一个个pass,最后停在了隐风的脸上,跟南宫羡月一样狭长的眼睛,戏谑的眼神,人前的面具,刻意的接近她……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她怎么没早点想到,她拿出手机翻出隐风的号码拨了过去。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电话一声声响,就在她以为又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喂?”
“隐风,你在哪?”乔伊莎迫不及待问道。
“我?在工作室呢,怎么了伊莎?想好跟我了?”隐风悠闲地说着。
这个稀松平常的语气让乔伊莎怀疑是不是推测错了,“今天发生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现在方不方便出来见我一面?”
“行,哪见?”隐风拿外套站起身。
“我把位置发给你。”乔伊莎挂了电话,趴在方向盘上,深呼一口气,隐风没有回答今天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大概是有。
但是乔伊莎直觉告诉她隐风对她没有恶意,否则之前那么多次下手的机会,他都毫无动作。她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隐风肯见她,那证明事情还能商量,南宫羡月的失踪可能也与他有关。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南宫羡月一定会没事的,一定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手机关机呢。
乔伊莎发动车子,往跟隐风约定的地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