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y先生？”乔伊莎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我跟他就是，普通的朋……同事关系，这些都是我找他借的。”

以她现在的能力，购置身上这一套礼服及首饰的确不可能，而她没钱的消息肯定也会传到南宫羡月的耳朵里，所以，她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y先生对她好是因为身上这些东西。

南宫羡月皱了皱眉，“借？”

“没错。”乔伊莎点点头。

“卡不带走是打算留着给我用？”南宫羡月靠着椅背，慵懒地跟她说着话。

“又不是我的。”乔伊莎小声说。

“连套礼服都舍不得给你买，跟着他能赚几个钱伊莎？”

那你倒是叫我回去，说啊！乔伊莎在心里呐喊着。“呃，其实他也挺好的，大方是肯定没有你大方。”

南宫羡月：“你觉得好就行。

“……”

乔伊莎觉得他头发好像又长了一些，“那你呢，这些天好吗？”

“当然，我想要的，现在都得到了。”南宫羡月虽然这么说，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仰头喝了一杯葡萄酒下肚。

他已经发觉宁婉柔对龙君慎的感情越来越深了，要不然他不会逼着宁婉柔来龙君慎的订婚宴，他对宁婉柔那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可她就是忘不掉龙君慎，他就是要让宁婉柔看看这一幕，好让她死心。

厅内乐队演奏的背景音换成了欢快有节奏的舞曲，场内不少男女都跳起快乐的双人舞。

“别喝闷酒了南宫先生，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乔伊莎朝他伸出手，带着笑。

南宫羡月听见她的称呼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勾了勾唇，“当然。”跳舞在东洲只是个普通的社交方式，只要愿意跟任何人都能跳，所以他们并没有没有忌讳的。

他握着乔伊莎递过来的手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搭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往宴会厅中心，在人群中，乔伊莎心无杂念，跟着曲调踏出舞步，旋转、跳跃、推远、拉近、渐渐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舞曲的声音很大，特别是现场这么多人的脚步声，说话得用喊的。

“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乔伊莎与南宫羡月擦身的动作时她大声说了一句。

又一个擦身的动作，南宫羡月说道：“外面的世界不比弗尓斯花园精彩？”

“你别阴阳怪气了，要不是你……”

“行了，”南宫羡月轻笑一声，“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你也是。”

十年陪伴的感情，脆弱到一句话就能让乔伊莎不惜以死要挟离家出走，但也坚韧到一个月不见，她对他感情越加浓厚，而南宫羡月也前所未有过的委婉地向她示好，这比她想象的要美妙多了。

南宫羡月握着她的腰将她微微抛起又下落，一首舞曲毕。

两人后退一步，南宫羡月做了一个绅士礼微微弯了弯腰，乔伊莎提起裙摆屈膝做了个淑女礼。

“啪啪啪啪……”场内响起大家的掌声，这是他们的习惯，每跳完一支舞就会鼓掌。

“去休息吧……”南宫羡月还没说完，乔伊莎走上前垫脚在他脸上轻轻落一个吻。

“别误会，问侯礼仪。”她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