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人在禅房内做了些什么,待太子与太子妃出来,已是一个时辰后。大善将二人送到门口,口中宣声佛,只道:“二人慢走,恕老衲不能相送。”原来这大善发了誓言,只在这后山禅房中修行,不出后山。
太子也不以为意,便与大善告辞。之前带路的和尚见二人出来了,忙过来笑脸相迎,就道:“二人难得来此,不如游览下后山风光,用些斋饭再回吧。”
太子本不想留,但见太子妃跃跃欲试的样子,想起她之前痛失骨肉,难得今日心情好,便道:“纯儿,我们随便走走吧。”
太子妃自是乐意之致,夫妻二人便在和尚的指引下游览后山。谁知走着走着,却走得偏僻了。但二人心中高兴,随意指点景色,竟浑然未觉。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来一伙歹徒,皆是浑身黑衣,蒙着面。先打倒了和尚,又挟持了太子与太子妃。太子虽有几分功夫,但不是来人的对手,太子手下远远的跟着,一时救援不及,竟眼睁睁看着二人被劫持而去。一伙人对后山极为熟悉,不多时便失了踪影。
太子今日因是私自出城,带的人并不算多。先前到观音庙布置,也只是查看是否有什么隐患,重点在前院及大善禅房周围设防,未想竟在后山出事。远见二人被掳走,手下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分成两队,一队回城搬救兵,一队在庙中继续追踪。侍卫首领便带了几个人去找大善,谁知到了禅房,却见房门大开,大善已被杀死了。几人去找和尚,那和尚也已死在原地。
一时间观音庙中大乱。虽很快控制住了所有庙中的人,奈何太子与太子妃还是不知下落。
消息传进宫中时,皇上正在静心殿中喝药,姚贵妃在一旁伺候。原来皇后守了一晚上,皇上劝她下去歇息了。姚贵妃听到皇上生病的消息一直等在外面,此时便接替皇后进来照顾皇上。皇上心中虽知姚贵妃恶,但与姚贵妃在一起却是最惬意的,便也由着她了。两人说着闲话,宫女上了药,皇上刚刚喝完,身边当值的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叫声“皇上”,声音都吓得变了。姚贵妃斥道:“没见皇上正在喝药吗?乱叫些什么?”
太监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皇上,贵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上将药碗交给姚贵妃,靠在床上问道:“何事?”
太监这才道:“太子、太子与太子妃被劫走了!”
“哐啷”一声,姚贵妃手中的玉碗掉在了地上,皇上一下坐直身子,问道:“你说什么?太子怎么了?”
“回皇上,太子与太子妃在城外观音庙中,被一伙歹人劫走了!”太监赶紧回道。
皇上还待再问,却是一口气上不来,竟直直晕了过去。
“皇上”!姚贵妃大叫,“快来人啊,太医、太医!”
整个京城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又在病中,皇后听闻腿都软了,也只能强撑着去见太后拿主意。一刻钟之后,太后紧急召安平王爷并靖亲王入宫。同时,另一边,姚氏家族也行动起来,一场颠覆正式拉开序幕。
安平王与靖亲王入宫后,还未到太后处,突有皇上身边的太监来传旨,让二人先去见皇上。二人便跟着去了,即至到了静心殿,却见皇上已经醒来,身旁站着姚贵妃。皇上令二人暂留宫中,协助处理政务。靖亲王问起太子之事,皇上却回已另有安排。二人虽心中存疑,但皇上有令,不敢不从。当晚,二人便留在了宫中。
第二日早朝时,皇上未至,却令人宣读了圣旨,言道从即日起,暂不早朝,各大臣有事一律写折子上报。同时,下令京城即日起封城,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安平王、靖亲王、端亲王与几位重臣却被留在了宫中,暂不得出去。
圣旨一出,满朝震惊。
就从这一日起,一切好似脱离了轨道,皇上不离开静心殿,却是只留姚贵妃在身边,后宫也下了禁令,各妃嫔不得随意走动。太后与皇后虽不受制,但皇上却并不愿与她们多言,经常是二人去静心殿时皇上要么在安睡,要么随便说几句话说让她们离开。二人虽有疑惑,但想到太子至今下落不明,皇上行事难免与平时有异。皇后更因太子与太子妃私自外出惹下这么大的事,因而也不敢多言。
一切似乎都正常,但又不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