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听罢,不由暗叹。这其中缘由她已猜出大半,只不过如今听当事人说来,还是忍不住感叹。
孟绮罗说完,已是满脸泪痕,她哭道:“如今我也下定了决心,只想从家里逃出去,从此天高海阔,再不受人胁迫。如若不能,宁愿一死。”
“绮罗,”薛冷凝握住孟绮罗的手,亦是垂泪不止:“你不要说这种胡话,无论如何,我必护你周全。”
无殇再叹一声,道:“二位且莫哭,现在是在宫中,人多口杂,我们从长计议如何?”
孟绮罗擦了擦泪痕,起身对无殇一福,道:”郡主,绮罗素来知郡主最为聪慧,如今这事,绮罗也不能与别人说,今日在此说了,倒觉心中畅快。此是我们的私事,只求郡主能体谅我们,不要说出去。至于今后如何,我们自会承担。”
无殇苦笑一声,道:“绮罗放心,今日之事,我与雨若必不会外传。只是你我皆是相熟之人,见你们如此,无殇又岂能作壁上观。”
薛冷凝也一福道:“郡主有此心,我与绮罗感激不尽。只不过如今大局已定,我们……”
无殇亦无言,此事确是已成定局,圣旨既下,又哪是能轻易更改的?不过,两人就此私奔,确也不妥。天下虽大,又有哪里不是王土?
暂时无解,无殇只能道:“你二人莫急,绮罗与瑞亲王成亲,尚在明年,这其中或有变数也未可知。”
孟绮罗听罢,想了想道:“郡主说的是。其实……有一事,绮罗不知当不当讲?”她看薛冷凝一眼,又道:“罢了,事已至此,绮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兹事体大,宫中不便细说,待改日约在王府说吧。”
无殇见她如此,必是有什么大事,此时也无法细想,便笑道:“既如此,你二人先莫轻举妄动,今日在宫中还好是无殇与雨若碰到了,若被有心人发现什么,又不知生出多少枝节。”
薛冷凝忙道:“郡主说的是,冷凝与绮罗在此谢过郡主与江姑娘。”说罢双双起身行礼,无殇与江雨若忙拉住了。
无殇见时候已经不早,便道:“我们出去吧。这里到底是皇宫,待会有人来找就不好了。”
四人便起身走了出去。刚至宫门,采薇已上前行礼道:“郡主,沁芳湖畔戏已快散了,方才皇后谕旨,令所有女眷散戏后到后殿集中,进行拜寿神仪式。
原来本朝寿诞规矩,最后一项就是拜寿神。寿神又分男女之说,男子寿诞则由寿星及祝寿所有男子一齐拜寿老,女子则是一齐拜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