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来说什么来了?”
“皇上挂念着小公主,派人送了些赏赐来,又问小公主可安好。”
听如此说,沈凝酥便微微垂下了头,脸颊绯红起来。
若说因着从前诸多事情沈凝酥对梵昭冷淡了,可如今多出了个长悠,这是他俩共同的牵挂,也让沈凝酥心里渐渐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回温。
方嫣和齐韵自然捕捉到了沈凝酥莞尔一笑的那抹娇羞,两人默契相视一笑,谁都没再点破。
因考虑到月子中的女子需要多休息,齐韵和方嫣也就没待太久,寒暄一阵后也便离开了。
清絮送她俩到宫门口,而后进屋收茶水,犹豫了一会儿,道:“小主,方才是沈家出了事儿,皇上说知会您一声,如今夫人已经出宫去了。”
沈凝酥听得心里一惊,连忙问:“这么匆忙,什么事儿?”
“说是昨儿七少爷与京城里几个纨绔一块儿在垂花塘喝酒,一时间七少爷不胜酒力,便歇在了垂花塘的空房里,然后……”
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沈凝酥攥紧拳头:“然后呢?”
“然后不知怎的冲撞了里头的钱三娘,她正在更衣,七少爷也真是倒霉,就这么……”清絮抬眸看了沈凝酥一眼,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这事儿如今钱家和沈家都是一个字也没透露出去,但今早下早朝后静安王亲自进宫,在书房求见了皇上,求皇上做主为他女儿主持公道。”
沈凝酥眯着眼回忆道:“这钱三娘是花穗的姑姐吧?早年随一穷书生私奔,吃了几年苦,后来书生病死,她又回了娘家,听说一开始静安王是不愿意留她的,后来还是老太太做主,才将她留在府内。”
“是,正是她,她嫁过人也就罢了,是寡妇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私奔,名声这么差,咱们七少爷可是未成婚过的啊!”
“听说钱三娘在自家府里都不常往各个院走动,怎么偏就那么巧,七哥他们在垂花塘喝酒,偏偏七哥酒醉,偏偏撞见了她也在垂花塘屋中,还偏偏在更衣。”
“小姐的意思是说……咱们七爷着了钱家的道?”
沈凝酥点点头:“在官场上七哥显露头角,招来嫉妒是必然,再加上花氏姐妹素来与我不和,花月吟一死,花穗必然将怨恨都加到我头上,说不定这事和花穗也脱不了干系。”
“那要怎么办?”
“若是不行,只能去求求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