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酥却是傲娇地睨了她一眼,嗔道:“这也不像是给有孕之人准备的啊?”
“就知道你嘴里总有一百句挑剔话等着我。”富蓼侧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丫鬟立刻将手中木盒打开,“这是我寻了好多家才寻来的上好阿胶、枸杞、党参等物,虽算不得名贵,将来你生了孩子后用于制作养身丸或入药都是极好的。我从小是在宫里长大,有些规矩还是懂得,特向皇兄求了位太医过来,如今就在宫门外候着,现下便可叫他进来验验药。”
富蓼说罢,笑了笑。
沈凝酥回以一笑:“我不过是玩笑几句,我从小就是个好吃肉的,这肉干如此香,妹妹当真是送礼送到了我的心坎上。不过后宫之事我也是深知的,也不想以后因着此事被小人钻了空子,若有太医一验,也是稳妥。”
说罢便看了身边的叶岚一眼,叶岚立刻去宫外将太医请进来。
见来者是许佩,是皇上太后信得过之人,大家也都放心不少。
一阵细细核验过后,药材并无问题,因此四人挪步院中吃席。
沈凝酥不得喝酒,看着她三人吟诗作对、举杯共饮,却也得了趣味。
酒过三巡,四人正畅谈着,齐韵宫里的小太监忽跌跌撞撞跑过来:“皇后娘娘,华音公主殁了。”
“什么?”四人齐声道。
醉意清醒了一大半。
齐韵腾的一下站起来,匆匆往外走:“皇上知道了吗?”
“知道,就在兰若宫里。”
余下三人也紧随其后,快到影壁处,方嫣反应过来,拉住沈凝酥:“沈姐姐。”
她又看了在前头的富蓼一眼,低声道:“那儿才刚有人咽了气,你是双身子,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叶岚闻言觉着有理,也跟着附和:“方小主说的对,您与希妃交情甚浅,她又是个脾性怪的,见您挺着个大肚子说不定……”
话未说完,沈凝酥已了然,听劝的停住脚步:“那你们几人路上也小心些。”
……
再说那兰若宫,齐韵一行人赶到时已远远的听闻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饶是平日与她再不对付,这一刻众人心里都生出了怜悯之情。
梵昭蹲跪在华音小摇篮旁,将哭成泪人的祝桃雨抱在怀中。
余下宫人、太医黑压压跪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