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牢狱内,梵昭正隔着铁门与花月吟遥遥相望。
他喉结滚动,只觉满嗓子滚烫干燥,声音也有些沙哑了:“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
“我有什么罪?皇上你说。”
“你勾结太医谋害我腹中孩儿,还不算罪?”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齐韵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
乍然看见齐韵,花月吟勾起得意笑容盯着她,双眸却难掩阴鸷歹毒。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一边问,他一边伸出手替她拢了拢披风。
“妾身听说张子辽死了,所以想着来看看长孙大人会如何处置花氏,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皇上。”
“可是结果大抵会让你失望了,我本来就是被张子辽冤枉的,你想要皇上如何处置我?”
“不可理喻。”
“说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吧!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有罪?”
“张子辽的供词难道不算吗?”
听得这话,梵昭无声地睨了齐韵身后的狱卫一眼——显然他是将供词给她看过的了。
那狱卫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被皇上如此一盯,浑身不自在。
“好了,别与她多辩浪费了自己的力气,霖画,带你家娘娘出去。”
“我不。”齐韵甩开梵昭伸出的手,与之直勾勾的对视,“我要亲耳听了皇上处置花氏才安心。”
这时被驳了面子的梵昭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大好,可他心里明白说到底是自己不对,于是沉默了会儿将情绪调整好,才道:“那你想如何处置她,你才舒心?”
“自然是想要她被千刀万剐才算完。”
“齐韵!别太过分。”
“过分吗?皇上这就觉着是妾身过分了?那她残害我们腹中孩儿一事又怎么说?难道她就不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