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梵昭还未完全被花月吟的撒娇给冲昏头脑,冷静分析道:“钱老太爷在世时平定西南匪乱,战功卓卓,立下汗马功劳,虽在返程时死于余党埋伏,太上皇不但给他追封了谥号,又因钱老太爷之胞妹那时是太上皇的宠妃,还另给钱老太爷之子,也就是你妹夫的父亲封了个静安王的虚衔,即便后来钱老太爷之妹在宫中失势,再到后来先帝继位也不曾改。”
花月吟不是官家小姐,对梵昭这些话只是一知半解,却还是静静听着。
“如今钱老太太和你妹妹的婆婆都有诰命在身,若再给花穗也封个诰命,那便是三代皆有殊荣,前朝并无此例,只怕是不妥。何况你妹夫在朝堂上并无贡献,不过是吃着他爹的俸禄罢了,如此论,你妹妹若想得个诰命也是不够格的。”
这一番分析将花月吟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也抓到了重点,那便是妹妹想得个诰命是绝无可能。
于是有些垂头丧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不开心了?”
他伸手掐了掐她脸蛋。
只见花月吟摇摇头:“没有,只是心疼妹妹在钱府寸步难行罢了。”
“你是朕的妃子,她便是当朝嫔妃之亲妹,谁敢苛刻了她?”
可自己能保她一时也未必能保她一世,这个道理花月吟比谁都清楚。
眼见宫里有越来越多女子出头冒尖,而自己却始终止步不前,换做谁谁又能够不着急?
“罢了,吉人自有天相,妹妹至少也是比我有福气的,好歹才成婚不久便有了孩子。”
梵昭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他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她,若论春恩,从旧时府邸开始算起,至今她也是最多的。
可至于她一直未有身孕,梵昭也无可奈何。
“之前太医不是说了你自小习舞之苦多于旁人,所以才导致的身体不好,咱们且慢慢调养着,总会好事将近的。”
“可好事究竟什么时候才将近呢?”
花月吟撒娇着叹了这么一句,往梵昭怀里又挤了挤,手上愈发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