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还去我那儿小憩了一会儿,后来便说回嘉德宫了,听闻华音闯了风,莫不是去看望华音半道上又被她劫了过去。”
望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议论,宁岁巧淡淡将自己目光收回,低头不语——如今她对眼前这位皇上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也不知宫里那么多女人怎么个个跟着了道的这般钟情于他。
大概是感受到这边炽热的目光,梵昭朝三人看了过来。
这一看便对上了沈凝酥气鼓鼓的眼神,他急忙将目光收回,不自然地用手指揉揉鼻尖,莫名有些心虚。
而上一秒还火冒三丈的沈凝酥捕捉到这一幕,噗嗤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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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宴席开始。
司乐司是个有眼力见的,知范才人欲献舞,谁也不敢盖过她的风头,只编排了些老得不能再老的寻常曲目。
“皇上,接下来妾身为你献上一支舞吧?我与舞姬们已排练多时。”
“你腿上有伤,方便吗?”
“只是扭到,如今已大好。”
“好,朕的美人儿用心了。”
“请皇上稍候片刻,妾身去偏殿更衣。”
不多时,范疏桐领着一群舞姬重回殿内,她所着舞裙一看便是精心设计过的,白色华锦上缝制了同色的短羽毛,愈接近裙摆愈长,最末尾缀有长长的洁白孔雀羽。
“皇上,妾身给皇上带来自编的《云端雀》。”
紧接着弦音如高山流水般徐徐而来,范疏桐匍匐在地,随着琴音袅袅而起……
花月吟斜眼去看高座上男子,显然他已被迷住,目不转睛地盯着献舞之人。
“雕虫小技的假把式,就会哄骗皇上。”她嗤之以鼻。
“璃昭仪说这话可就不好听了,想当初你不也是从舞姬一步步跳到了龙床上。”
这话令花月吟有些猝不及防,她没想到平时里沉默寡言的郑姜也会这般呛话:“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不过是评价她几句,不知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跳舞人人皆可,我不过是见不惯你那瞧不上旁人的劲儿。”
虽有乐声掩盖,她两争执的声音也并不小,沈凝酥以扇掩面,笑道:“快看,那两人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