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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馆内,齐宥军甫见齐韵便行了武将之礼,看得齐韵心都快碎了——一入宫门,父女之情需得排在君臣之礼后,自己身为父亲的女儿,却得受他如此大礼。
急忙上前搀扶:“父亲快快请起。”
齐宥军端详着这小小的一方院落,亦是心疼自己女儿得紧:“韵儿在宫中可还习惯?”
“我入宫也一年有余了,自然是习惯的,还请父亲进殿内说话。”
不多时霖画上了茶来。
齐宥军看着她,忍不住交代道:“你从小伺候韵儿,我深知你是个妥帖的,今时不同往日,往后照顾韵儿还请你多费心。”
“老爷您放心,我定不会辜负您与夫人的重托。”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那奴婢便出去了,老爷与小姐好好说说话。”
“去吧!”
看着她关门离去,父女二人却都沉默了。
隔了许久,齐韵才先打破平静:“父亲腿上的旧疾还时不时发作吗?”
“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到阴天下雨便疼。”
“之前从宁州那边不是得了瓶上好的药酒,父亲说还管些用,如今如何?”
“一直在用,有时我犯懒说不必敷了,你母亲不依,日日监督着我上药。”
“既然有用就得坚持用下去,俗话说病去如抽丝,不持之以恒哪儿能行。”
“是,韵儿放心吧!”
“前些日子母亲来信说为小铠相看了姑娘,这会子如何了?”
“都快成了,那姑娘是江南富商家嫡出的二女儿,虽算不得什么权贵,但好在江家教女有方,从小便请了私塾先生在府里教学,是个知大理、明大义的。”
“如此便好,那柳小娘的一桩心事也便了了。”
“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希望小凯尽早成家立业的。”
“嗯,只要家中安好,我便放心了。”齐韵点点头,“不过今日我请父亲来宫中小坐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与父亲要谈。”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