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却粲然一笑:“不知姐姐宫里有没有备着酸梅汤?我想喝了。”
“有,清絮快去取上来。”
“是。”
“你们走了这么一早上,沿路可见着了什么趣事儿没?”
“说来倒是有两桩,其中一件你听了兴许会大吃一惊。”
“什么事儿?快说快说。”
“其一是普慈寺住持不久前在寺前捡了个男婴,我们去时恰巧听闻寺内传来婴儿啼哭之声,皇上问了才知晓此事,后又命其将男婴抱出来看看,那花月吟见了也不知怎的,居然开口求皇上恩准她认男婴为养子。”
“她……她发昏了吧?”
“我们也觉着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说这话,皇上脸色登时变得不好,因此花月吟只是说自己从小无父无母,最见不得同样身世可怜的孩子,一时心软才考虑不周,说错了话。”
“那皇上如何说?”
“哼!”方嫣冷哼一声,“他还能如何说,不过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看这后宫如此不宁,多半就是因为他的不作为。”
吓得沈凝酥急忙跳过去捂住她的嘴:“小蹄子说话愈发没了轻重。”
“本来就是,而且花月吟近来举止愈发奇怪,姐姐,上次之事……”
“我考虑清楚了。”沈凝酥打断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看向齐韵,深呼一口气,将自己和方嫣近来所发现的不对劲之处从头到尾细细讲了一遍。
惊得齐韵杏眼圆睁,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查查那小太监的底细的。”
“你们说这花月吟该不会真的再无有孕的可能了吧?否则怎么会突然想收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方嫣问。
“若果真如此,何不再等几年,直接从钱府将她妹妹的孩子过继过来,反倒选择连出生都不详的弃婴,而且我瞧着她也并非是那种真心喜爱孩子之人,无非是想借之来争宠,可一个与皇上毫无血缘的孩子,即便皇上同意让花月吟收养他,皇上也不可能当真将那孩子视如己出不是?”
齐韵一一分析着,余下两人皆觉着她言之有理。
“嗯。”沈凝酥点点头,“那另一桩趣事是什么呢?”
“另一桩相比此事就显得没劲多了,不过就是折返京中的途中皇上兴致大发,准备自己骑马回宫,被图兰朵听见了,她也跃跃欲试,皇上同意了,说俩人比试比试,谁先到皇城门口谁便赢了,输家要答应赢家的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