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宫里的嬷嬷说见了那么多孕妇,我怀这胎算是怀得轻松的,我自己也觉着还好,身体上偶尔的不适尚且能忍。”不知范疏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凝酥只好接着她的问话往下聊。
“还是沈小主有福气呀!就连肚子里的小皇子、小公主也是个知道心疼娘亲,不闹人的。”
沈凝酥循声望去,说这话的是司乐司的女官赵璇儿,她如今约莫有三十往上的年纪了,却因长年累月地练舞,各种乐器也信手拈来,所以不仅身材窈窕,而且有一股子风韵,笑语时可见眼波妩媚。
余下两位女官倒是看着眼生,却也都是一脸精明相的美人儿。
看到这儿,沈凝酥不禁为齐姐姐捏了一把汗,天天与这些个人精打交道,的确是劳精费神。
从锦华宫离开时还未到用午膳的点儿,三人索性闲闲地去往御花园散散步。
小主,
“你们不觉着今日范才人对我的态度格外奇怪吗?”
“大抵真被我猜对了,接二连三的事儿磨平了她的性子。”
“什么接二连三的事儿?”齐韵问。
“经历了丧父,又看着后宫人人得宠,所以担心自己的前程。”方嫣解释。
“原来心思在这儿,也是个可怜人。”齐韵顺势感叹了一句,不过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此事上,“我前儿抽空看了看内务府的告假簿子,上头并无花房奴才的姓名。”
见两人神色似乎并不十分吃惊,齐韵好奇了起来:“怎么你两都是这个表情,难道你们已知晓了什么?”
“旁的倒是不知晓,只是如今已平白多出了个人掺和进此事里。”
“谁?”
沈凝酥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贴近齐韵耳朵一五一十将事情道出……
……
还未入夜,皇上翻了邀月楼牌子的消息已传遍后宫。
彼时的长乐宫内,梁潇潇、苏双儿二人正陪郑姜闲聊。
“洛妃娘娘,方才我与苏妹妹一同路过欣合宫,隔着宫门也听见璃昭仪在里头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好像是因皇上翻了方美人牌子未翻她的而生气。”
“她那个爆竹似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太子府时就这样了。”
“是呀!也不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