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正巧就碰见了,说几句话也无可厚非。”
话虽如此说,可方嫣也清楚能让尽梅将事情报到自己跟前,必定不会这般简单。
“奴婢总觉着月牙姑娘似乎动了春心,昨夜小主正在侍寝,奴婢守着炉子,她打扮得鲜亮地进小厨房说可帮我守着炉火让我去歇息。”
方嫣心头一紧,虽说她对梵昭称不上感情多深厚,可自己眼皮底下的婢女生出这般心思,她始终不快。
“以后你多盯紧些她,皇上来了别派她到咱们跟前干活,更别让她常常外出去旁的宫院。”
“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闻得外头传来沈凝酥娇娇俏俏的笑声:“都日晒三竿了,方妹妹还不起床吗?”
人未至,话音渐近:“我来你这儿讨口茶吃,不知妹妹给不给?”
下一秒,珠玉帘子被掀开,沈凝酥带着清絮进来了。
恰巧方嫣也刚从寝殿转出来,迎面见着她,笑着打趣:“茶我这儿管够,只是你可不能嘴太刁,若是嫌不好,我可不伺候了。”
“听听你家小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的嘴何曾刁过?”
“也怨不得我家小主如此说,奴婢还记得前些日子沈小主喝了我家小主用去年雨水泡的茶,总说可惜了那好茶叶落进了粗人手里。”尽梅笑答。
“瞧瞧瞧瞧,主子机灵,她手底下的人更是了不得,清絮你还不学着些。”
“也不怪清絮不学,都说仆随其主,清絮是个聪明姑娘,只可惜跟错了主子。”方嫣调侃。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快快给我倒杯好茶来。”
二人落了座,方嫣端详着沈凝酥的神色:“姐姐昨儿个没休息好?怎么脸好似水肿了?”
“近些日子想事情想多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夜里又猛灌了好多茶水,起夜了好几次,再说我肚子里这个也开始不安生了,时不时在肚子里动。”
“那姐姐还得以身体为重啊!什么事儿能如此重要,令你思来想去难以入睡?”
“不过我瞧着妹妹的脸色倒是容光焕发,看来皇上翻牌子才是美容养颜的利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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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就别调侃我了。”方嫣脸颊微红,有些不自在。
此时,沈凝酥环顾了殿内一眼,对尽梅道:“我与方小主说说话,暂时不用伺候,你带着她们撤下吧!”
“是。”尽梅看了眼自家小主的眼色,柔声回应后退下了。
如此,殿内便只剩了沈凝酥与方嫣二人。
这时沈凝酥从袖中掏出一张画纸,上头是一把坠着坠子的折扇。
“这个东西你可眼熟?”
方嫣接过,盯着画细细想了想:“没印象。”
“你再仔细想想?”
闻言美人双眸紧皱又回想了许久,却仍然毫无头绪。
于是沈凝酥又从袖子里抽出另一张画纸,画纸上赫然展现出一太监跪在花园小径的场景。
“那个自称是花圃太监的人?”
“对。”
“可我真记不起来了。”方嫣摇摇头,“不过姐姐你怎的突然查此物?”
沈凝酥闻言只得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叙述了一遍,惊得方嫣一愣一愣的:“怎么又牵扯出一个宁岁巧?这事儿会不会只是巧合?”
“清絮倒是记得当日花圃太监身上的坠子,可她也猜只是巧合,所以这几日我也未来惊动你,可左思右想,越想越觉蹊跷。”
“姐姐别丧气,一会儿叫尽梅进来问问。”
不多时,尽梅被叫进殿内问话,她素来是个心意之人,果然确定花圃太监佩戴有折扇,扇柄下还吊了个坠子。
事情因此陷入迷雾里。
“若是宁才人也牵扯到其中,那便可怕了。”
“宁才人与花月吟向来没有什么交集,怎么身上会有那小太监的东西。”方嫣思索着。
听着两位小主的推测,尽梅想了想,大胆提议道:“若是日后再见宁小主身上仍佩戴着此坠子,不妨直接问问这坠子的来历?”
闻言沈凝酥眼前一亮,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若她说得一清二楚,说不定真真只是巧合,若她与花氏有牵连,刻意在我面前露出这坠子,必然是想引着我入局往下查,至于是个什么局,到时只得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