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接过闻了闻,又用手指蘸着尝了一口,未说话,将东西递给余下医者一一品验,最终得出定论,玫瑰花茶里确实掺杂了红花。
“红花?有孕之身不得食用红花,茶水里怎会有这个?”
“皇上,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家小主,请皇上明察啊!”清絮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你们放心,朕一定会严查。”
知道是何物所伤,太医很快便对症下药为沈凝酥保胎,众人也都移步到了外殿。
此时沈凝酥已在里间安睡下了,太医皆言还好发现及时未酿成大祸。
朝云宫的丫鬟太监全都被召集起来,乌泱泱跪了一地。
“说吧!今日茶水是谁煮的?又是谁端上来给你家小主的?”
“回皇上,是老奴所煮,可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一老嬷嬷战战兢兢地回答。
“不知道?那茶水里的红花是怎么一回事?”
“红花?”贾嬷嬷在宫里大半辈子了,红花对孕妇的危害她并非不知道,正因知晓,才会惊得说话都结巴了,“老……老奴……不知里头有那个东西。”
与此同时,因红花二字而受惊得浑身颤抖的还有角落里一位小宫女,她因匍匐在地,齐韵未看清她的容貌。
“皇上……”齐韵贴近梵昭的耳朵。
梵昭听完后颇为赏识地看了齐韵一眼,点点头。
随后齐韵便带着宫人出去了,她这一走,跪在地上的那位始作俑者便更加心急如焚。
“不是你?你可有何证据证明不是你?”
“那时小厨房里有很多人在,我还是边煮茶边和岳嬷嬷闲聊着的,若是老奴我动的手脚,一定会有人看见。”
梵昭看向岳嬷嬷求证。
“回皇上,全过程确实奴婢都在与她闲聊,据老奴所看到的,贾嬷嬷并未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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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茶之人也是你了?”
“不是老奴,老奴煮完茶水之后将托盘交给了盼儿姑娘。”
贾嬷嬷口中的盼儿,正是方才听到红花二字受了惊的宫女。
众人将目光聚到她身上。
哪知盼儿也是个胆小的,竟开始啜泣起来:“回皇上,确实是奴婢从贾嬷嬷手中接过了茶水,可奴婢真不知道啊!”
“废物,哭什么哭,你左一声不知道右一声不知道,分明就是你进入殿内将茶水递到我手里的,难道还是我下药的不成?”
清絮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便将盼儿揪起赏了她一巴掌,那盼儿却只是捂着脸哭:“奴婢真的不知情,再说那会子奴婢肚子痛还去如厕了一趟,茶水也不止经过了我手里,我还交给落雨姑娘守了一阵子……而且……而且方才皇上说茶水里有红花时奴婢便更加奇怪了,因为前些日子奴婢在下厢房亲眼看见落雨姑娘将一小包红花收到了自己的妆奁内。”
几句话,又牵扯出一个人。
落雨气急败坏,也想上去与盼儿扭打,却被清絮抓住她的手给拦下:“明明她将茶水交到了你手里,你为何不直接递给我?还非得等她如厕好再交还给她?”
“奴婢一直都是干些粗活,端茶水那种可在主子面前露脸的事儿何事能轮得到奴婢去做?奴婢不敢。”
“她说见你收起了一包红花,可是真?”
这时落雨的眼神有些闪躲,那红花确实是她从欣合宫拿到的,本想按照欣合宫的意思小心收藏好伺机下药,哪成想那天盼儿被心情大好的沈凝酥提前放了工,她提前回屋才导致红花被看到。
“确实是真,可我也与盼儿姑娘解释过了,那是奴婢特意去太医院拿银钱换来的,因为奴婢身子虚想好好补补,我这些日子都在天天用红花泡水喝,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这话才说完,正巧齐韵已经带着洪广诸人搜查回来了,她身后一小太监抱着个妆奁,又有一小太监拿着茶壶,茶壶里则是泡着水的红花。
不等齐韵回话,落雨急忙抢着说道:“皇上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