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奇了,既然与朝廷无往来,为何无故要取我性命?难道……是被人收买?”
“也有这个可能,朕正在查。”
“有掌门人的画像吗?既然是他门下弟子所为,必定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梵昭闻言目光深沉地望了沈凝酥一眼,昔日只知她比旁的女子思想活络,胆子也更大,却不想即便是面对这些错综复杂的案子她也能条理清晰,直击要害。
“皇上怎么突然这么看着妾身啊?”她刻意娇羞地垂眸,与方才一本正经之态截然不同。
“没什么。十九门掌门人神出没化,就连朕也不知其貌,可此事既然与酥酥你扯上关系,那便放心好了,就算掘地三尺朕也会将他找出来,让事情水落石出。”
“皇上你最好了。”
说话间,轿辇已停在朝云宫门口。
“皇上你真不进去坐坐吗?”
“不去了,华音还在等着朕。”
“也不知是长公主等皇上等得焦急,还是那希妃等皇上等得焦急。”
“不可拈酸吃醋。”他揪了揪她肉嘟嘟的脸颊。
“皇上,明儿个哈尔国女郎就要被晋封了,你今夜不去看看她吗?”
看着她笑得一脸讨好,梵昭自然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拍了拍其脑袋,耐心解释:“不去,若是朕急不可耐地往图兰朵身上凑,没得让那些外使以为朕是个好色之徒,晋封她是为了安稳哈尔国国君的心,可至于宠幸……还是日后再说吧!”
“可皇上确实是好色之徒啊!”
她刻意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
逗得梵昭忍俊不禁,轻轻弹了一下她亮堂堂的小脑门:“再瞎说!还不快回宫!”
深知是搅和不了大局,皇上今日必然要临幸兰若宫,沈凝酥也没了方才雄赳赳的劲儿,她叹了一口气,反将梵昭推着往轿辇走:“知道啦!知道啦!皇上还是快去吧!莫让希妃娘娘等急了。”
才目送仪仗离开,清絮便将好奇目光投向自家主子:“主儿,你这么推着皇上往外走,心里不会难过吗?”
她是真有些同情宫里的女人,天天为了个皇上争来斗去,有时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宠幸旁人,却不能有怨言,也不敢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