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了,近些日子她一直着魔似地摩挲此物,猜想此物真正的主人是何长相……
外头传来动静时她急忙将折扇藏到软枕之下,待两人都进了殿内绕过屏风,她才慢悠悠地起身行礼。
几日不见她似乎瘦了,眼里也没了刚进宫时如小鹿般灵动湿润的光。
不知怎的沈凝酥有些心疼她,走过去牵起她双手:“宁妹妹。”
然宁岁巧只是神色冷淡:“不知二位因何事大驾光临我宫?”
梵昭目光深沉地睨了她一眼,最终未发话。
“那日人多也不好打扰妹妹,不知妹妹近来身体可好了些?心情如何?”
“我还年轻,身体能有什么事儿,心情自然也不错。”
沈凝酥也不是个好脾气,若是旁人这般硬邦邦的态度,她早就伶牙俐齿地回击回去,可看到宁才人这落寞可怜的模样,又不忍心:“你还小,年纪轻轻便离了家也是可怜,平日里若有什么想不开的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你哪怕是打人骂人也强过自己与自己生闷气,我如今天天闲在宫里正闷得慌,你若喜欢,经常到我宫里坐坐也好,与我交好的齐贵人、方美人也都是和气之人,咱们在一块儿热闹热闹,多好?”
言毕,又亲切地拍了拍宁岁巧手背。
毕竟是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住沈凝酥这般软言软语地哄,她眼里蓄满了泪,仿若下一秒便要哭出来。
瓮声瓮气道:“沈姐姐。”
沈凝酥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倒是令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梵昭开始有些相信她也有长姐如母的一面。
原本荷露对沈凝酥无甚好感,可看了今日她对自家小主如此温柔,便也更加喜欢沈凝酥了几分,将刚端进来的热茶倒出:“沈小主,请喝茶。”
见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梵昭笑道:“别哭,又不是生离死别。”
宁岁巧望向沈凝酥还满脸乖巧可爱,可目光与梵昭对上,又变得冷漠。
这令梵昭有些头疼,同时也心虚地不敢再看向她。
左不过是沈凝酥找着宁岁巧感兴趣的话你一言我一语地聊,梵昭插不嘴亦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在一旁静静地听。
只如此时间依旧过的飞快,从海棠宫出来已过亥时,清絮急忙将薄披风披到沈凝酥身上:“夜里还是有些凉,仔细闯了风。”
梵昭闻言睨了她一眼,称赞道:“是个聪明伶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