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梵昭刚下早朝,心里放心不下米酒之事,正准备去看看,却被郑晋山在门口拦下。
“老臣参见皇上。”
“郑大人是你啊!有何事?”
“启禀皇上,昨夜夜宴喜庆热闹,令老臣也忍不住思念犬女。”
一旁的洪广听了这话忍不住替郑晋山捏一把冷汗——看来他还不知道后宫出了事?皇上本就对他无甚好印象,他还挑了个好时候自己往前凑。
“思念她你就去看她,她是出宫静养,又不是出家了。”
“皇上,宫外凄清,无论如何也比不得皇宫啊!”
看着郑晋山双眼浑浊尽显老态龙钟,梵昭直冲发冠的脾气又压了下去:“朕知道,朕会挑个好时候将她母子三人接回宫中。”
“臣叩谢皇上。”
不等郑晋山磕完头,梵昭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
玉华殿内,齐韵正愁眉不展,听闻皇上来了,起身屈膝行礼。
“怎么样了?”
“阖宫都搜了,除了嫔妃自居宫院,旁的地方都搜了两遍,还是一无所获。”
“陆上不行,那就搜查水底,朕就不信了,好端端个人还能在宫里凭空消失。”
“我也正是此意,只是毕竟又要动用不少人力,所以需得皇上您同意。”
梵昭看了齐韵一眼,见她现下还未来得及施粉黛,眼底有淡淡青绿,双眸微红,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握着她手轻轻拍了拍:“这些日子又是操持宴席,又是寻人的,辛苦你了。”
齐韵有些受不了梵昭如此温情,下意识地想将手抽离,却还是忍住了,只莞尔一笑未说话。
……
整个皇宫因米答应消失一事气氛变得诡暗压抑,直至天将黑未黑时,米酒的尸首才被人在紫雁湖打捞起,听闻脖颈处有深深的一道口子,伤口上的肉已被湖水泡得失去血色,还有些淤泥杂草堵在里头。
沈凝酥听完这一番描述,又开始抱着瓷缸噎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