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酥有些透不过气,小脸憋得通红:“皇上可要憋坏妾身了。”

梵昭笑意深浓地看着她的脸庞,顺手将她额前一缕碎发整理好:“因为朕也很想你。”

“皇上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假了,咱两又不是相隔万里,天天见面何来思念之苦?”

“可朕不是许多天未来你屋里了吗?”

“原来皇上还知道呢?妾身只当皇上想不起酥酥这个人了。”

“酸言醋语。”

“谁酸言醋语,妾身说的是实话。”她赌气地半扭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好好好,不是酸言醋语,都是朕的错,不应该那么久不来陪朕的酥酥,爱妃不要和朕计较,好不好?”

“不好。”

“嗯?”他亲亲她的耳垂。

“不好。”

沈凝酥怕痒,这话刚说完耳垂上的酥痒感一阵赛过一阵地袭来,她不由得笑着躲开,可梵昭哪里会饶过她,接着发起进攻。

“好好好,皇上说什么都好,妾身全听皇上的。”她娇滴滴地扑进他怀里。

待范才人恢复得差不多,行伍才又开始出发,为了安抚她,一路上梵昭差不多都是让她与自己同车厢,沈凝酥因此落得清闲。

进京那日,群妃已在皇城正门处翘首以盼,方嫣与齐韵站在一块儿,盯着从远处缓缓驶来的行伍内心激动无比。

“齐姐姐,你说沈姐姐在哪一辆马车内呢?”

“不知道啊!酥酥这么得宠,没准是与皇上同辇吧!”

说话间,马车已停好,众妃蹲身行礼。

沈凝酥已迫不及待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寻找方嫣与齐韵的身影。

刚下了马车站稳,三人已亲昵地手牵着手。

“沈姐姐这出了一趟远门,好像清瘦了。”

“是吗?哎!别提了,这一路马车颠簸闹得人腰酸背疼的,如何能休息得好。”

“骆城风光可美?”方嫣双眸闪动着好奇。

“嗯……有大漠有绿洲有湖泊,风景自然不错,只可惜昼热夜寒太过磨人。”

因梵昭已交代了不必声张,所以文武百官都未出动,现下他正准备去太后宫中报平安,于是问孙九顺道:“太后那边如何说?”

“回禀皇上,太后今日专心礼佛本是不愿见人的,可考虑到珍太妃定是思念富蓼公主得紧,于是让老奴告诉皇上一声等忙顺了速速去她宫中一趟,随行的嫔妃一路舟车劳顿便不必去了。”

“嗯。”

回话时梵昭回头将视线落在沈凝酥身上,见她与姐妹相谈甚欢便就放心了,目光接着划过群妃间:“璃昭仪呢?”

“老奴一大清早便守在这儿,未曾见到她。”

“可是生病了?”

“不曾听闻。”

他抿住唇,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方道:“走吧!”

刚进广阳宫,珍太妃听见通传已激动地迎了出来,拉着梵昭的手瞧了又瞧:“许久未见,昭儿好似瘦了?可是政务太辛苦?”

宁太后从殿内也跟着走出来,笑道:“你可别心疼他,年轻人辛苦些也无妨。”

珍太妃闻言无奈瞅了宁太后一眼:“瞧你这个皇额娘当的。”

问过好落了座,梵昭知珍太妃忧心富蓼公主,便将自己此次骆城之行的见闻细细道来。

“太妃您放心吧,先帝替富蓼选的这个夫婿十分好,公孙一族也都是和善讲理之人,如今富蓼在公孙府可是掌家的。”

听至此,珍太妃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牵挂却愈加浓烈,忍不住落了泪:“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朕返京时富蓼给朕塞了许多箱东西,说是她的一点心意,朕已叫他们直接往这儿送,皇额娘和太妃尽管挑些自己喜欢的,若是能全都留下还更省事了。”

说完这些话梵昭侧头望向洪广,对方立刻心领神悟,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毕恭毕敬地递过来。

“这封信是富蓼让我交给二位的,还特意叮嘱了我向诸位老人家问好,对了,怎不见庄太妃?”

自梵昭有记忆起,宁太后便与庄、许二人交好,那时宁太后还是先帝的宠妃,而庄、许二人也皆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尽管如此三人却从未因争宠或旁的利益而红过脸,至今也不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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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哀家派人不知去请了多少回了,她皆因放心不下自己精心料理的花草,不肯来,还说如今正开春,咱们这种闲人不懂她忙人的苦。”

望着皇额娘心情大好的样子,梵昭也就放心了,左不过又陪着二位老人家闲聊许久,正准备走,却被太后叫住了:“皇帝你等等,哀家有正事儿跟你说。”

珍太妃见此情形,静默起身。

“哎呀珍儿你坐下,在哀家这广阳宫,还能有什么事儿背着你不成?”

虽闻太后如此言,珍太妃还是莞尔一笑往院中去了,此次宁太后倒也不再阻拦。

“哀家让洛妃去苍斡山静养去了。”

只见男子俊逸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疑问,他略微挑眉。

平日里太后除了岁巧外,最偏疼的就是这郑姜,如今是出了什么岔子,偏偏她怀有身孕也要将她移出皇宫?

梵昭对这位洛妃还真谈不上有何深厚感情,于是只象征性地问:“她不是怀孕了吗?在宫中住得好好的,如何还去苍斡山?”

“正因怀孕了所以哀家才叫她去,山上环境好,对她肚子里的皇嗣也好。”

梵昭深知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可他也知道皇额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他,于是点点头不再追问。

“还有一事,如今你已是当爹的人,登基也一年有余,可那皇后之位却一直空缺着,皇帝何不考虑考虑在这后宫里挑个中意的扶正?”

“儿臣倒是中意沈氏。”

“她?她膝下无子,怕是难以服众。”

“那答应米氏呢?”

望着儿子越说越离谱的模样,宁太后嗔怪地睨他一眼:“她不过是个宫女出身,兴许识得几个字,终究肚子里墨水不多,言行举止皆上不得台面,还是个脑袋空空的,只一个劲地会讨你欢心,谄媚嘴脸,哀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