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苏裴夜这般说,许安抿了抿唇试图压下那抹笑意,她侧头朝阿苏羽熠看去,“大王子,可否请你将手伸过来?”
“好。”阿苏羽熠应声扭头便见许安眼眸微动,她红润的唇角微微一弯,如此温婉。
他有些愣神,木讷的将手伸去,许安垂眸,一缕发丝也跟着低头的一瞬而从耳后滑下。这阿苏裴夜倒是像个电灯泡一样隔在两人中间,他盘着手臂有些不悦,“你们非得这样疗伤?”
“那三王子您能不能让让?”此话正合许安的意,她可不想跟这傲慢自大的男人坐在一起。
谁料阿苏裴夜粲然一笑,“许安,你不会觉得我会让吧?我告诉你,我就坐这,靠我如此近那是你的荣幸。”
这人是真自恋。
许安头也未抬,喃喃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废物,还瞧不上我?”她一边双指施法替阿苏羽熠疗伤一边试探阿苏裴夜的心思。
“你挺有自知之明,我确实瞧不上你,所以,你最好乖乖臣服我。”
阿苏裴夜微微侧头瞥向许安,他说的话听着不太像假话。
“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退婚的,还请三王子把心放肚子里,还有,大王子,我知道您其实也不愿这般入赘,所以我会向皇上说清楚,结盟之事也不用担心,毕竟二王子与我慕安郡主还有一语婚约。”
替阿苏羽熠疗愈的差不多了,许安扭了扭手腕,抬头便对上阿苏裴夜那阴冷的目光。
“你若有本事能退婚那自然最好。”
“嗯。”许安淡淡的嗯了一声,她本来也只是想让阿苏裴夜亲口说出看不上自己的话,这样,更有利于自己退婚。
阿苏羽熠却有些欲言又止,他现在还没办法做到独善其身,只好随许安的意。
此刻几人氛围有些怪异,众人皆热闹,唯独几人冷冷清清。
竹俞坐在泽安左侧,他一直在侧后方注视着许安,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许安变了。
以前的她那么爱笑,那么不正经,甚至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言辞。
但是现在,她变得那般沉稳,那般思考周全。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自从考核大典那件事之后,许安就同以前不一样了。
竹俞攥紧了手,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中极为痛苦。
如果那日没发生那件事,或许这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随着一轮又一轮的表演,一轮又一轮的比武以及各式各样的献舞,缓动的云层由亮渐暗,夜幕的边角沉了下来。
宴会接近尾声,许安也喝的酩酊大醉,她趴在桌上半眯着眼,恍惚的瞧着右侧的人影。
阿苏裴夜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捏着杯盏,“你这就喝醉了?这么没用?”
他看起来也清醒不到哪去,连手都是摇摇晃晃的。
许安拧了拧眉头,她可不想看阿苏裴夜这张臭脸,于是便换了一边趴着,左侧是言木亦,他噙着笑温柔的注目着许安。
“言木头……你为什么要骗我?”
许安迷迷糊糊的问道,她虽然现在不生气了但是还是想问清楚。
言木亦脸颊晕着红,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的身份而退却,我怕你知道以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