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识其人,从未显露过真容的青云盟老盟主的义子人像展开,推到萧清瑶面前。
画像里的男子看起来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中规中矩的长相,披着一件青灰色的毛领大氅,看起来不是很华丽,却胜在气度华贵。
最大的亮点是他的眉眼,他明明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深邃中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又像是一片沼泽,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深陷其中。
十分矛盾的组合,只寥寥几笔便将他的神韵描绘的入木三分,却与陆翊曾经给她看过的刘肇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甚至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这人给她的感觉……跟那晚在遇刺前感受到极为不舒服的‘错觉’很相似,像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
萧清瑶的脑中突然闪过很多碎片,电光火石间,将所有碎片重新串联拼凑起来。
“当初来找你们用诏书换人的是沧月,阿暖又清楚的记得她的声音和举止,那说明你们接触时的距离很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妹妹,你们为什么没有认出她?”
沧溟虽然不知道萧清瑶为什么有此疑问,却也并不避讳,压低声音据实以告,“我师母有一不传密法——收筋缩骨功法,名为缩骨功,此法对根骨要求极高,习之可使人改变身型,虽然不能让人脱胎换骨,却能瞒天过海,让亲友熟人相见不识,再加上碎星谷人人习得的易容术……”最重要的一点,太信任了,又是那种紧急的情况,关心则乱,根本无法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有一种从权谋剧穿越到武侠小说的错觉。
萧清瑶将蠢蠢欲动的心按下不表,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身型和大致的外貌改变,不能像换了一个人吧?”
“是。”
“为什么笃定青云盟的义子就是我要找的刘肇怀。”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讳莫如深,欲盖弥彰。江湖人总有江湖人的门道,你说刘肇怀才是建成县围城的幕后黑手,在此事发生前,有人曾见过青云盟打着救死扶伤、接济贫苦的旗号,将一些逃难的百姓和流民招揽到青州掖县附近,这些人最后都没了踪迹。”
青云盟义子和姜云洲连收割人命的方式方法都一样,为了不引人注目,分了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渠道抓人做瘟疫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