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春字二号房,萧清瑶站在房门口想情报网的事情,其实比起镖局、茶楼,风月场所更适合做探查探听各路消息的情报机构,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着手进行这件事,由涉及到一些道德底线的问题,便一直处于搁浅状态。
可如今跟池远聊完后,她有些动摇,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既能做情报机构,还不触及道德底线的两全之法。
萧清瑶正在思考,却被楼下更加吵杂的声音打断,哪怕池远嘴皮子不利索都已经吐露了不少关于王珪的消息,燕三十连药都帮他上好了,楼下的人居然还在闹,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件事,以及答应池远的事,派人传消息给陆翊,让他来接手善后,还有八月的乡试,告诉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如果是陆翊的话,并不需要她多交代什么。
萧清瑶摆摆手,不再赘言,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走向酒楼大堂。
堂中围着不少人,一个看起来十分泼辣厉害,又高又壮的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倌,那小倌的头发都被拽掉不少,大半个身子暴露在人前,又是纵横交错的各种伤痕,混合着被蜡烛滴落烫伤的伤痕,看起来比楼上的池远还要触目惊心,而在两人的不远处,畏畏缩缩尴尴尬尬站着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干瘪大叔。
这干瘪大叔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像,没想到私下里这么变态。
“小~贱~人,让你犯~贱,让你犯~贱勾引我夫君,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早早下来的慕白和迎客的男倌带着几个壮实的护院,在一旁拦着那妇人带来的亲眷打手,根本顾不上那个快被妇人打死,只剩一口气的小倌。
萧清瑶在旁边路过,恰逢妇人一巴掌将奄奄一息的小倌扇到她脚边,彻底挡住她的去路。
妇人不依不饶,就要将碍事的萧清瑶扒拉到一边,再要拉扯小倌的长发,却听旁边一道女声响起,“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可以说与老嫂子听。”
正打得十分尽兴的妇人这才抬头看向萧清瑶,见她长得一副妖艳狐媚子的模样,瞬间气不打一出来,又如何肯听?
妇人一边抬手要抓萧清瑶,一边张口讽刺叫骂起来,不干不净的满口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