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段明奕瞪大了双眼，死神？夜羽是神吗？而且还会收割灵魂……这个样子……看了看对方头上的角，还有后面舒展的黑翼，他陷入了沉默。

坐在宾馆的床上一番交流后，段明奕总算了解了一些夜羽的事。当然，更多的是关于夜羽种族的事。

“也就是说，你们死神是一个种族，一个只剩下你一人的种族？专门负责投胎转世这一件事的？”段明奕根据夜羽的叙述，得出了这个结论。

“没错，事实上，关于那种死亡都是我们的锅的说法是错的。”

夜羽也了解了段明奕对死神这个字眼敏感的原因——这个世界神话里的死神首先除了镰刀一致其他的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世界的传说里，死神都是死亡的代言者，你会死，是因为死神勾了你的魂魄。

“这个世界的传说，因果颠倒了吧！”

夜羽虽然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但事实上关于这个世界的神话——他还真不怎么关注，至于这个世界传出的死神形象，也只是听说过，具体不是很清楚。

不过在他的死神种族传承记忆中，死神一族确实都曾在万界工作，真正见过死神一族的万界人很少，记载有所偏差是很正常的。

“我们真正的死神，只是引导魂魄进入轮回，顺便审判一些灵魂。事实上，每一个生物都有天定阳寿，在阳寿消耗完过后魂魄会自动离体，只是需要死神负责勾出罢了，这就是死亡。哪怕我们不去理会，世界也会自动牵引的。我们，只是加快这一个进程从而保持世界轮回秩序的神灵罢了。一天到晚，无日无休，只要完成工作，就能修炼成长，不需要额外奖赏。”

“这不就是个专为世界打工的种族吗？还没有工资，还不能休息，简直是压榨啊！”

段明奕忍不住吐槽了，他有些同情夜羽所在的死神种族了。这不就是工具神吗？

“你们·····不累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这种枯燥重复的工作，就·····仅仅像是搬运工？”

段明奕表示不解，他觉得，不管是什么种族，每天都是这样，也是会抱怨，痛不欲生的。

“因为·····我们没有感情······”

看着夜羽冰蓝色双眼深处的漠然，段明奕沉默了。这么想的话，这整个一族简直就像是机器人啊！没有自己的生活，除了收割灵魂，修炼，吞噬审判，放入轮回，枯燥地不断重复一个过程。

“那么，你呢？”虽然夜羽同学确实格外冷漠，但远远到不了无情的程度，不然，段明奕早就升天了。

“我······比较特殊，你·······别管·····”夜羽与他聊得主要是死神这个种族，来表示自己与那些鬼啊魔啊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