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之点点头,“对,你小心点啊,别掉下来。”
沈亭御三两下就搞完了。
轻盈落下。
郭逸之抓起他的手,拿帕子一一拭净。
沈亭御问,“接下来干什么~”
郭逸之唇角微翘,“接下来啊~走,带你尝尝县令的茶叶好不好喝。”
“诶?”
...
郭逸之拱手行礼,“县令可用过饭了?多有叨饶。”
黄县令立刻从书案前起身,踏步而来,“是江大公子啊~诶是在下的失礼,这位小公子请坐。”
这个黄县令都认识他们俩。
江辞当时可是特意带着郭逸之和他吃过饭。
点名道姓,特意强调了。
也算是敲打了他一番。
“这是我哥。”
郭逸之笑眯眯的,“县令没见过吗,这是我弟弟,今日来陪我~”
“啊,是江小公子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沈亭御乖顺行礼。
郭逸之如鱼得水一般,和县令攀谈。
看得沈亭御都惊呆了。
从赋税聊到建城,从建城聊到发展。
聊的沈亭御直掐自己,保持清醒。
嗯。
听的有点脑瓜子疼。
郭逸之轻声笑道,“县令要不要看看如今的府邸?江某小小设计,如今还未见过实际情况。”
“好呀,那两位江公子随我乘车出行?”
“没问题。”
乘车就要上马车,轮椅肯定是不能直接推上去的。
沈亭御弯身直接抱起郭逸之。
黄县令笑道,“两位江公子感情真好~”
一直安安静静的沈亭御此时开口,“我哥腿脚不好,几个哥哥都是被同一奸人所害,许久了,所以我们会忧心些。”
郭逸之眉眼弯弯地歪头看他。
目光缱绻且柔和。
县令也没说什么。
骂了几句“奸人”。
骂得沈亭御像拍手称绝。
骂得好,晚上就去揍一顿安王。
沈亭御这回可看懂郭逸之要做什么了。
他们坐在还没修缮完成的凉亭里喝茶呢。
沈亭御心底暗暗发笑。
正好就是郭逸之让他捣鼓一下的那一片。
好啊~
哥哥真聪明。
玩死那个狗东西。
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功夫。
沈亭御就已经听到了上方微微的响动。
拿起茶杯遮于唇边,偷偷暗笑。
郭逸之神色无恙地接着和县令交谈。
沈亭御心里默默倒数。
“砰。”
县令被直直朝他砸来瓦檐唬住了,或者说根本来不及反应,呆怔在原地。
小主,
郭逸之高呼,“县令小心!”
沈亭御一口喝掉杯里的茶水,将杯子掷了出去。
瓦片被他轻松击飞。
沈亭御身影迅速闪过。
大手一捞。
拦住了即将落地的小茶杯。
“县令你没事吧~”
郭逸之嘘寒问暖。
那被调换过的劣质糊浆怎么能黏得牢啊,早晚会掉的。
小小手段。
祸不沾手。
那个下人立刻就完蛋了。
郭逸之扬起唇角,愁容满面,也很无辜,“县令,这凉亭是谁人修缮的,如此粗工吗?差点伤着县令。”
惊魂未定的县令怒拍石桌。
“来人!将修缮此凉亭的人,全部给我带来!”
沈亭御和郭逸之眼神交汇一瞬。
在这里,县令就是最大的官了。
县令还治不了一个小下人了~
那个已经被沈亭御揍了一顿的人很快就被带上来了。
郭逸之接着补刀,“县令,以我的经验看,这瓦檐能掉一个,就能掉第二个,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你说得对!”
郭逸之的目光带了几分挑衅,略过跪在地上的那个领头,他还说,“县令,您可能有所不知,这黏瓦片的糊浆啊,也有优次之分,黏得不好,可能一阵大风下来,这凉亭也就白白费精力修缮了。”
黄县令虚心询问,“这我还真不知,可是底下人选用得不好了?”
郭逸之拱手行礼,“还请县令派人将名录和用剩的糊浆拿过来,我看一下便知。”
黄县令立刻道,“去取。”
沈亭御恨不得用目光给这个死人挖出俩窟窿来,郭逸之的嘴角已经让他治好了,但他还是好气!!
郭逸之装的很像样,满是惋惜地蹙着眉,“县令啊,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兄但讲无妨”,黄县令推手,“已经很是麻烦你们了,今日还害你们受了惊,噢不过江小公子身手真好!”
郭逸之就开始表演了,“这名录上写的,和实际用的根本不一样~”
点到为止。
县令不会听不懂。
果然,县令勃然大怒。
接下来的事就不归他们管咯~
沈亭御推着郭逸之走在他们在虔州的小家里。
“哥哥~”
“诶~”
沈亭御把他抱上榻。
郭逸之笑,“干什么这么严肃啊,我又没事。”
沈亭御噘着嘴躺到他旁边,“瞎扯!他打你了!”
郭逸之耸了耸肩,把他搂过来,“打就打了吧,你不解气啊,我不是报复回来了吗。”
沈亭御不乐意,“就该时时刻刻带着你的~”
“诶哟好好好,不委屈噢~”
郭逸之笑意盈盈地哄弟弟。
沈亭御朝空气挥了几下拳头。
“哥哥~”
“诶~”
“一刻都不能离了我!”
郭逸之宠着呗,还能咋,“好呗~”
“认真点!”
“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