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破晓可凶了,“你不老实喝我就告诉他们仨,让他们治你。”
沈离岔开话题,“你说他俩不能再闹了吧。”
破晓耸肩,“谁知道呢,应该不会了吧。”
...
温谨珩一醒,都没人去看张毅武了。
他们两天以后才去。
张毅武又跑反了。
在一条小路上跪着吃人家扔在路边的吃食。
远处马蹄声渐至。
他那眼眸瞬间亮了。
调整姿势,往路中间直直躺倒。
江辞目瞪口呆,“就两天不见,他转行当无赖了?”
一辆马车紧急刹车。
“去看看什么人。”
马夫下车查看。
“小姐,是一个流浪汉,但衣着不菲,也许是哪家大户人家赶出来的犯事的逃奴。”
张毅武要气吐血了,你才流浪汉!你才逃奴!
马车内的小姐淡淡道,“噢?人都绑住了啊,昏了?”
马夫耸肩,“不知道,这么胖,也许是饿的。”
“哈哈哈。”沈亭御忍不住了。
张毅武咬牙切齿地装昏迷。
马车帘子被一双素手掀开。
“若是逃奴,大抵也是犯了事的,将他的腿解开,也算仁至义尽了。”
“漂亮!”沈离鼓掌,“我还担心她脑子不好使引狼入室呢。”
马夫抓着张毅武的脚腕把他往旁边拖,给他三两下解了腿上的绳子,撂挑子走人。
“丢块干粮吧。”
沈离无奈地捂住脸。
马夫就丢到了张毅武脚边。
上车,走了。
张毅武恨恨地直起身子,“你才逃奴!!”
说归说,他可不挑,跪下就吃。
重新回归自由行走,张毅武溜达在这个小路上,过一会儿又迎来了一个骑马的人。
这人也是热心肠,看到一个跪着的邋遢胖子都帮忙,把他往前送了一段。
人家下去办事,不带他,张毅武说没关系。
张毅武就大头朝下地在马上等。
但他也没想到根本不把他放下来啊。
然后走走停停,这个人很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没钱。”
这个人就给自己找了个杂物间似的小房间,和衣而睡。
中间马嫌烦,把他甩掉了几次。
张毅武赖上他了,“你不能让我骑马么!”
这个人婉拒,“我就这一身衣裳。”
你太脏了。
张毅武气得冒烟。
这个人哄了马好一阵,又去拿缰绳,将他拴在了马上,“这样就不会掉了,你待着吧。”
张毅武服了,“穷鬼!”
于是乎,张毅武流浪的一个月之前,他都以一个包袱的形态,挂在马上。
他求助的这个人,一穷二白,能想出各种把他气冒烟的想法。
流氓遇流氓,张毅武完败。
带着他偷剩菜。
把他丢到河里,差点把他淹死。
要不是张毅武问了他要去云州,他早就跑了。
张毅武兜兜转转再次回到了那个他因为偷东西被抓的镇子。
又被抓了。
和他一起的人撒腿就跑。
他没跑掉。
“又是你!!”
可怜的张毅武再次进了县衙。
“屡教不改!八十大板!”
张毅武嚷嚷,“我是路过的!!还有一个人他跑了!!”
行刑的人懒得跟他废话,都抓现行了还狡辩,木板照着屁股就落了下去。
“啊啊啊啊!”
他上次挨板子的伤都没好。
“你这个县衙黑心!错判!呜呜...”
“不长记性。”沈离评价。
挨了八十大板的张毅武,被人丢到了镇子外。
他爬都爬不起来,足足在城外躺了两天。
第二次来这里,他顺着记忆,走回了云州。
一家成衣铺。
张毅武进去就扑腾跪下。
给铺子掌柜吓一跳。
“你们这...裤子多少钱...”
张毅武小声问。
掌柜把人扶起,“您先坐。”
这个掌柜好心办坏事,张毅武屁股开花呢。
好巧不巧,这店是魏明安的。
也是江辞的。
还是沈离的。
沈离满眼疑问,“我的?”
“对啊”,魏明安笑,“给你的见面礼啊。”
“诶哟我天。”
张毅武拿着拉磨的一百文,买了一条别人不要的旧裤子。
还得麻烦人家掌柜给他穿裤子。
掌柜费了好大劲,给他送走了。
“他在云州都能迷路啊”,魏明安傻了,“这不又绕回来了吗。”
破晓嘿嘿一笑,“交给我~我去了。”
破晓装作不经意间,又出现在了张毅武的视线里。
张毅武果然问他客栈怎么走。
破晓笑吟吟的指路。
张毅武连滚带爬地又回到了客栈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