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去了。
沈亭御也动了。
几瞬。
花海。
破晓微讶。
“喵呜~”
沈离也没见过。
桑婉睡在两片巨大的花瓣中间,蜷着身子,还穿着那身混着血渍的破烂衣裳。
破晓就这看到了她的伤有多重了。
爪子指着毫无生气的桑婉,呲开了牙,“喵呜!”
这太过分了!
沈离叹了口气,“是啊,要不是桑婉伤的太重了,我当场就把那几个玩意宰了。”
桑婉迷迷糊糊,醒了。
“姐姐。”
沈离坐过去。
桑婉扯唇而笑,苍白且无力,“姐夫也在噢。”
沈离运起灵力探查她的伤势。
“不太清楚你的内伤,但我感觉好了一些了。”
沈离灵力没撤,接着给她输。
桑婉摇了摇头,“姐姐,不用。”
“这块是我化形地,回了这我就不会死了。”
沈离挑着眉尾,点了点头,“那我帮你换个衣裳吗,这衣裳都和伤口混到一起了。”
之前没给她换,因为这种灵力已经脱不下来了。
桑婉蜷了蜷身子,柔柔弱弱地咳了两声,“懒得动了姐姐,好疼的。”
“喵呜~”
沈离也叹了口气。
桑婉却笑了,“姐姐别浪费你灵力了,给我输了好多了。”
沈离瞪她,“又不是不能恢复,起码能让你好点不是吗。”
“姐姐~”
桑婉垂着眼眸,精神头不是很足,“姐夫还没变回来啊,要说话吗?”
沈离要被气笑了。
“桑婉!”
破晓蹦到她旁边,摇了摇头。
都什么样了,还想他能不能说话呢。
桑婉恹恹地望着他俩,“姐姐~”
沈离一刻不停地给她输。
她这伤快赶上最开始的破晓了。
内伤也乱七八糟,外伤估计都是那个老流氓弄的。
沈离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我也带了吃的来,你想吃吗?不想吃我就温着。”
桑婉微微笑笑,“先不吃吧姐姐。”
沈离任由桑婉抓着自己,她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她睡一阵,醒一阵。
沈离和破晓就陪着。
她的花瓣应该在给自己疗伤。
沈离也在给她治。
“姐夫...”桑婉欲言又止。
破晓转头走向她,怎么了?
“喵呜~”
桑婉闭了闭眼,似是下定了决心,“你会介意姐姐...嗯...这么说不太好,算了。”
破晓和沈离全懂了。
对视一眼,破晓上前两步,俯下脑袋,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若是让沈离受伤害的话,只能是他没保护好她。
桑婉眼神略恍惚,“不会吗。”
沈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沈亭御已经来装模作样破过她的结界了。
怎么温谨珩还没来。
很快就晚上了,沈离也没回去。
桑婉勉勉强强把沈离带来的汤喝完了。
“呐,我给你换衣裳吧,好不好?”沈离柔声问。
桑婉软软地点了点头,“在那边的衣柜里,姐姐自己挑吧。”
“来,给你换衣裳,破晓你出去待会儿。”
破晓很听话地蹦出去了,桑婉还笑,“姐夫好可爱啊。”
沈离拿着她的衣裳来,打了盆温水,顺带给她擦擦身子。
她的动作已经很轻了。
桑婉还是疼得眼泪汪汪的。
沈离心软的一塌糊涂,一边转移桑婉注意力,一边下手。
“我的小娇花啊,那是你真身吗?”
桑婉眼眶凝着泪,咬着唇唔了一声,“对啊。”
沈离抬手给她抹去了泪,“乖,不哭了,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报仇。”
桑婉唇瓣渗出血迹,“姐姐,别脱了,毁了算了这衣裳。”
沈离叹了口气,抬手震碎。
“喵呜!”
沈离微顿,脸色变了变。
桑婉疼的厉害,蜷起身子冷汗直冒,“姐姐...有人吗...”
沈离冷着语调,“有人破了我的结界。”
还能是谁,师父呗。
“不怕噢桑婉,我在呢。”
“喵呜!”
门外的破晓已经在提醒沈离了。
温谨珩来了。
小主,
他们这一出戏的另一半,同时开演。
沈亭御急急忙忙地蹿到温谨珩的院子。
温谨珩在看温澜序和温黎初的小课业,沈亭御闯进来他一怔,立马反应过来,敲了敲桌子,“阿初,阿序你们两个自己学,哥哥出去一趟。”
两个小家伙一直很听话。
温谨珩被一脸焦急的沈亭御拉出来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
温谨珩观察他几眼,抬手把沈亭御的腰佩扶正,“怎么啦?”
沈亭御哭丧着脸,把他又拉远了一点,“阿姐,找到桑婉了,阿姐说她受伤了,从水池底下找到的。”
温谨珩脑中嗡的作响,霎时一片空白。
谁?桑婉吗?受伤了?水池!!
温谨珩心脏剧烈震颤着,紧紧地抓着沈亭御,“你说的真的吗?姐姐吗?”
沈亭御问猛猛点头,“阿姐已经在花海了。”
温谨珩腿都有些软,“带我去好不好?带我去...”
沈亭御把他牵好,“带你,别慌。”
“嗯。”
温谨珩来的路上想了无数种样子,他的姐姐怎么了啊。
怎么在水池啊。
她最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