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失笑,“这不是抱着呢嘛,你还说我。”
两人在榻上腻歪了一会儿。
沈离亲亲他,“起来不?”
破晓点头,“起来啊。”
抱着她一动不动的。
沈离笑了,托着他的腰,给他抱了起来。
破晓扭了扭身子,娇俏地晃着脚,圈着她的脖颈,猛猛亲了几下她的红唇,“夫人~我没有脚~也没有手~”
沈离被铺天盖地一阵亲亲哄得根本止不住笑,“你又来了啊,我哪天让你自己穿衣裳了。”
破晓声音软乎乎,“我知道呀~”
跟夫人撒娇还不行嘛~
沈离吻了吻他的耳垂,“行~就爱听你撒娇。”
破晓嗷了一声,将她圈得更紧了,“夫人怎么知道我就在想这个~夫人好了解我呀~”
“诶哟,要勒死了。”
“夫人好爱我噢!”
“废话嘛这不是!”
“我也好爱夫人~”
...
去把两个哥哥抱下床,破晓和沈离带他们去洗漱。
沈亭御适时赶到,就在早饭刚上桌的时候。
“小馋猫来的太及时了吧。”魏明安笑吟吟地给他拉开凳子。
沈亭御朝魏明安挤挤眼睛,“找吃的我最牛了。”
“噗哈哈哈”,沈离在对面笑得不行。
几个人吃完了饭,江辞和魏明安直接拿着他俩的公务去了郭逸之那里。
反正已经过了辰时了。
沈离也带上了她的书。
最近研究了几本记载过他中的一味毒的书,她想她大概知道这味毒怎么解了。
郭逸之确实已经醒了。
辰时一过,他的毒发还没结束。
熟悉的折磨将他唤醒,郭逸之忍不住闷哼一声。
钻心刻骨的内里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
但是大概仅过一刻钟,这次毒发便结束了。
也就是说,他从昨晚到今早,只清醒地受了这一刻钟。
心头不由一暖,他仍旧闭着眼睛,却翘起了眼尾。
等一下。
郭逸之睁开了眸子,四下动了动,感受了一下他当下的姿势与位置。
他不在轮椅上了。
他记得他昨晚昏过去的时候是被绑在轮椅上的啊。
现在是平躺被绑住。
脑袋偏了偏,两边都是柔软的物体。
他拿脸蹭了蹭,大概是毛毯之类的吧。
身子两边也垫着软乎乎的东西。
躺着的地方,从硬度来看,应该是床。
郭逸之整颗心仿佛都被填满了,暖意遍布四肢百骸。
弯了眸子,脑袋枕着软软的毯子,他眼眶有些发热。
他都快十年没躺过床了,日复一日地与后背冰冷的架子或干硬的杂草为伴。
好可爱的一群人啊。
静静地任由自己淌着眼泪。
也放松无比地躺在阔别已久的床上。
他们一群人进来的时候,郭逸之轻轻哼声。
沈离没有推轮椅嘛,她走在最前面,给他这屋的窗子打开通通风,一边问他,“怎么样?有没有睡个好觉?”
郭逸之又微微哼了一下。
沈离快步走到他面前,为他取下了嘴里塞的布,自然也看到了他眼角的湿润。
郭逸之略轻笑,“有。谢谢。”
反正大家都看到了,又哭了。
沈亭御诶哟一声,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珠,“阿姐你还说我爱哭,你看他。”
沈离笑嘻嘻地喊人拿热水进来,然后通知厨房拿吃食和药,接他的话,“都是小哭包呗一个个。”
沈亭御和破晓正给他一圈一圈解绳子。
郭逸之太轻了,沈亭御轻轻一提,立刻嚷嚷,“阿姐,他还没轮椅沉!”
沈离摆摆手,温温柔柔的,“咱们一屋子人还养不胖他一个啊。”
郭逸之又笑了。
在轮椅上坐下以后,江辞先开口,“还有一味药没凑齐,你可能还得再等等。”
沈离紧接着,“我研究了几天,有一味毒我会解了,方子写下去了。”
破晓沾湿了布巾叠好递给沈亭御,沈亭御给他擦脸,魏明安端着汤药碗正给他晾着。
郭逸之笑个没完,“你们啊,真的好好啊。”
江辞和沈离扒水果呢,不是他的,他们的。
江辞瞥了他一眼,“又感动上了?都给你带回来了,还能看你可怜兮兮的那样啊。”
郭逸之心情很好地嗯了一声。
他开始吃东西,他们就各干各的了。
江辞和魏明安处理他俩的事情,沈离斜靠在破晓怀里看书,破晓时不时插一瓣橙子塞到她嘴里,沈亭御又去烦两个哥哥了。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回来一个人来报,说药方凑齐了,江辞道,“那还不赶紧去配解药!”
郭逸之暗暗勾了勾嘴角。
他吃完了,沈亭御问他,“走啊郭逸之,带你去找安王晦气。”
他都没等郭逸之回答,推着他就去了。
剩下四个人动都没动,都是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由着他俩去了。
沈亭御推着他到了安王那个屋,打开了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