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江辞弄下来,来给沈离看病的大夫就来了。
江辞微讶,“嗯?”
“癸水。”
“噢,过来坐好!”大哥发话。
沈离灰溜溜地走过去了。
还是得吃药,她还是寒气入体。
沈亭御和一碗汤药一起进了门。
“这谁喝药啊?”
“你阿姐。”
沈亭御坐在桌子上,“阿姐又来癸水了?”
“嗯。”
沈离捏着鼻子喝完了。
...
吃过早饭,江辞和魏明安处理了一会儿他们的公务。
沈亭御开发了新的乐趣。
给两人轮流捶腿。
给俩哥哥哄得,沈离觉得他俩不会犯什么错吧,那写的书信还对吗。
等江辞撂挑子不干了,他们就去看了郭逸之。
应这个犟种的要求,他现在还是绑在轮椅上的。
只是可能在毒发。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刚一坐下,他就狠狠地颤了一下,脑袋猛的向后一磕,不动了。
几人面面相觑。
沈亭御小心翼翼地拿下了他嘴里塞的布,“郭逸之。”
没反应。
沈离看了看,“他这是自己给自己砸晕了啊。”
“就刚才那一下能晕?”
“你也不看看他都弱成啥样了。”
江辞悻悻道,“是得绑起来,这不绑起来还了得。”
沈亭御接话,“他不说安王日日都把他绑架子上吗。”
“是啊。”
郭逸之微微发出了几声气音。
“嗯?”
让他们几个唠醒了。
“早上了?”
沈亭御道,“对啊,早上了,都快中午了,你就自己给自己砸晕了啊。”
江辞直接,“给他解了,吃的,药,水果都端上来。”
沈离把林清拉来了。
“师父,这就是郭逸之。”
林清进屋一看,“嚯。”
郭逸之耳朵微微动了动,辨别着这陌生的声音,林清施施然坐下,“我给你诊个脉可好?”
郭逸之翻起手腕,轻轻地嗯了一声。
“诶哟喔”,林清刚搭上他的脉,便一声惊呼,随即深吸一口气,接着分辨。
许久以后。
林清抬起手,望向旁边的沈离,“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里面很多我都不知道。”
“但是里面有一种毒,我很熟悉,一会儿我去写解毒方子,让江辞去给你找。这个可以马上解了,其他的,诶,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林清又道,“谁跟那个安王一样,天天研究毒啊。”
郭逸之微微支起脑袋,“多谢。”
林清微微一笑,“不客气,不过温补身体,我可以帮你,这我很在行。”
郭逸之颔首,“谢谢。”
林清写了几个方子,江辞派人去寻。
然后他站起了身,“那我先走了。沈离这个药可以让他吃,但是后面不用吃了,我那个搭配比她的那个好。”
沈离吐了吐舌头,“诶呀师父~面子面子,我学了三个多月了!”
林清耸耸肩,“两把刷子。下午到我那里,你们五个的课业我挨个检查。”
“知道啦师父!”
手下人在给郭逸之喂粥,还是粥,但是加了鸡丝,简简单单的吃食,郭逸之吃的眼睫频频颤动。
“怎么了?”
郭逸之一口一口地把一碗都喝完了,涩声道,“很好吃。”
屋内一片寂静。
江辞叹了口气,沈亭御最先忍不住,“不行,心堵的慌,郭逸之你等我啊,我现在去给你抽安王一顿。”
沈离没管,他下的结界他去呗。
郭逸之听到脚步声由近至远,清晰无比的关门声后,他问,“他去了?”
沈离摊手,“他肯定去了,不用想。”
“不用管。”
“嗯。”
郭逸之接着一勺一勺地喝着药。
眉头都没蹙。
魏明安柔声道,“药太苦了,吃点水果吧。”
甜滋滋的汁水在口中爆开,郭逸之脸颊微动嚼着橙子,眼角蓦地滑落一滴泪。
他哑声道,“谢谢。”
“诶哟,一个橙子就给你感动成这样了。”江辞错开了眼,“出息。”
郭逸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一个切成小块的橙子,脑袋向后靠了靠,懒懒道,“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听不到你们说话。”
沈离问,“什么毒?”
郭逸之摇摇头,“不知,丧五感,内里痛。”
沈离眉梢微翘,接着问,“和那个特别热,给你降温的比呢,那个痛吗。”
郭逸之抬了抬唇角,笑得很艰难,“那个可以忽略。”
“我的天。”沈离惊呼出声,“那是不是就是这个的问题啊,丧五感,它直接给你毒瞎了。”
郭逸之唇瓣微动,“谁知道呢。”
“不是他怎么还没回来,他别给安王打死了,我还没打折这老东西的腿呢!”沈离把破晓拉起来,“你推一下他俩,我去拦一下他。”
“慢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