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御吃完了,掸了掸手,“阿兄今日是最后一天吧。”
“对呀。”
一个时辰迅速就到。
老大夫来收针。
破晓上前,把江辞捞起来,江辞要自己穿衣裳,破晓斜了他一眼,“乖乖待好!别动了!你瞧你轻的那个样!一个月了才养回来一点。”
江辞灰溜溜地吐了吐舌头。
破晓把他套好衣裳,抱了起来。
轻轻放到轮椅上。
沈亭御和他一人推一个。
俩哥哥还没洗漱呢。
“好啦!带你们去玩!”江辞温柔极了,“这边哪里梅花最好看我都知道!”
沈离笑,给破晓解释梅花,“梅花呢,和别的花不一样,其他花冬天都是不开的,尤其在北方,像京城那么冷的冬天,也只有梅花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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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第一次见,连连称奇。
沈离又道,“即使在南方,冬天开的花也并不多,梅花最为傲立。先前不是下雪了嘛,你看梅花依旧迎风傲雪,凌寒独自开。”
“而且雪是压不塌梅花的花枝的,越冷,开的越好看。”
破晓眉梢翘着,“这不是他俩吗。”
他指的江辞和魏明安。
魏明安莞尔,江辞仰着脑袋,骄傲坏了,但他也没说话。
沈离笑,也笑那个在江辞和魏明安中间赖着的沈亭御,“对呗,咱们这俩哥啊,厉害的很呢。”
破晓点了点头,把沈离揽过来牵着 “那当然了,咱们的哥哥诶!”
“这话太爱听了!!”
魏明安笑意隐隐,“妹妹再玩几天再去东宫噢。”
沈离咂舌,“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那一沓子他得查多久呢。”
他们现在在一处亭子里。
前方是曲水流觞,伴着身后梅花散发的阵阵幽香。
江辞非要自己斟茶。
沈离想了想,由着他了。
手还挺稳的。
“呐!”江辞眼眸亮晶晶的,“妹妹~”
沈离探身接过来,“阿兄真棒!”
江辞抿了抿笑意,“那些证据,满打满算,即使是太子查,也要至少一个月。我们查了近四个月呢。”
沈离小口啜饮,眼神一亮,“好香的茶!我怕楚嵘川还没死心,见面就要给我整个公主当。”
沈亭御哼了一声,接话,“阿姐我下次和你一起去!当着我面抢我姐姐试试!”
沈离被逗笑,“你别睡过去!到时候我俩谈事情,你撑着脑袋睡觉。”
沈亭御气呼呼的,“阿姐小瞧我,这种事情我才不会睡!那是平时阿兄和二哥都在,我听什么!”
沈离啧了一声,“那倒是真的,别说你了,有他俩我也不想动脑子。”
江辞笑,看了一眼魏明安。
魏明安将刚刚送来的桃花酥往里推了推,“尝尝。”
破晓探身去给沈离拿,沈离问,“那你们是不是查的差不多了啊。”
江辞点头,“足够了,不用查了,后面楚嵘川会查。要不然这太子也是吃干饭的,还不如我俩。”
魏明安嗤了一声,无奈极了,“你谦虚点行不行。”
江辞抬眉,“就不。”
魏明安不搭理他了,看向沈离,“后面就是安王还在吞江辞的东西,这块都是我来管,江辞在管他别处的生意。”
江辞接话,“还有修炼和带你们玩。”
魏明安一怔,温柔笑开,点了点头,“对还有这两个。”
“噗”,沈亭御笑嘻嘻的,“又可以出去玩了~阿兄真好!”
沈离白了他一眼,“你这回还没回去呢,就惦记下一次了。”
“阿姐~”
“哈哈哈哈。”
...
他们又去坐了船。
江辞真的很兴奋,拉着他们玩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后来魏明安都不让他再逛了。
“你这人,稍微好点就要上天。”
沈离张着手,“手腕拿来。”
江辞乖乖地把手腕搭在了轮椅扶手上,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沈离。
沈离眉头越蹙越紧。
沈亭御都急了,“阿姐你说啊。”
沈离幽幽道,“他还是血瘀,气虚,其他的就是虚,换句话说就是还没养好加血瘀。”
江辞大咧咧地摆摆手,“不碍事,慢慢吃嘛。”
他躺三个月能一个月养回来也是稀奇了。
沈离瘪着嘴,轻轻点头,“说的倒也没错,你的脉确实比一个月之前好了很多。但是这个血瘀,真的很明显,很像我之前看过的一本医书里写的,淤血压迫筋脉。”
破晓问,“怎么治啊。”
沈离摇头,“那本书只是写了理论,但是有提及可以剖开探查,我就不懂了。”
沈亭御噘着嘴小声嘟囔,“怎么逮着阿兄嚯嚯啊,那多疼啊!阿兄~”
江辞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诶哟我的好弟弟噢,没事啊。”
沈离耸了耸肩,望向魏明安,她也没说话。
魏明安失笑,将手腕递了过去。
沈离同样蹙着眉,眼眸幽深。
“二哥,你脉比阿兄强很多,但是你也有血瘀诶,可能是你的右腿。”
沈离有点失落,顺手给他捏了捏胳膊,“可能是我学艺不精,只看出来这些。”
魏明安抓着她的手腕,认真道,“没有的,妹妹。”
破晓也扭头看她,“好啦,你不每日都在看嘛,慢慢来嘛。”
江辞瞥了一眼他们这边,“桃花酥都凉了。”
沈离被逗笑,“吃,诶哟,真是的。”
...
玩了一趟回去以后呢,虽然林清不在,但是有沈离这个大师姐在,盯修炼这个事,她老本行。
沈离指使沈亭御去教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