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沈离和破晓坐得远远地说悄悄话,要么就是沈亭御打着哈欠给江辞捏腿。
沈离每次看他困得那样就想笑。
“他真是,就不爱动脑子。”
破晓坐着江辞这屋他自己的摇椅,怀里拥着沈离,“因为你和师父惯他啊,沈离啊,你真的把沈亭御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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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有时候挺心疼沈离的。
明明自己也是没有家的小孩子,因为不忍心,同情沈亭御,也同情自己。
他的沈离,那时候才多大,一次一次惯着沈亭御的时候,何尝不是也在抚慰着过去的自己。
沈亭御和沈离相比,他幸福太多了。
沈离满是愤恨地跟他说,沈亭御那时候的遭遇,一点都没有提及她自己。
她明明也是一样的年纪,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再忆起来,他觉得沈离那时又能自如到哪去呢。
沈离歪着脑袋笑笑,“是吧,我也觉得。我弟牛得很呢。”
破晓被逗笑,“你还说江辞呢,你这不是跟他一样吗。”
沈离耸肩。
破晓勾着唇,没有再说话。
昨天晚上他们给江辞教会了。
江辞今天难得没挨骂。
林清给他把脉。
沈离给林清讲了一下针灸这个事。
林清点头,“的确应该。”
今天是沈亭御挨骂。
沈离给他们三个展现了一下她和稀泥的能力。
这不,回到江辞院子里,沈离瞪了沈亭御一眼,都没舍得骂。
沈亭御笑嘻嘻地过来,“阿姐~”
沈离没好气地道,“你下次递给师父的时候检查一下成不成,写的那什么玩意。”
沈亭御不管不管,“阿姐真好~”
沈离嗤笑一声,“去教他俩去!”
破晓轻笑,搂着沈离坐到一旁。
这可是让江辞学会怎么唤灵气了,这俩人乐此不疲地拿弱弱的灵气互相玩对方。
沈亭御无奈,沈离和破晓哈哈大笑。
沈离总结,“这俩人加起来没有十岁!”
破晓同意,“尤其是阿兄,幼稚死了。”
“嘿!”江辞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贿赂你们两个一下。”
沈离超爱喝的牛乳。
她乐滋滋地不骂了。
后来沈亭御说两个哥哥他都管了,他俩就先走了。
因为今天实在是有点冷,现在这晚上了,破晓给沈离捂手。
他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
夏天沈离比他热的多,冬天沈离就慢慢比他凉了,手脚冰得不行。
沈离被他塞过来一个暖手炉,让她好好等着,不由觉得好笑。
“这么贤惠呢啊,哎呦~”
破晓之前看她做过几次,然后就全学会了。
现在在熏床榻,暖被子。
破晓头没抬,回她,“小媳妇不得贤惠吗。”
“哈哈哈哈。”沈离把手炉放到旁边,从背后拥住了他,“好喜欢我的小媳妇噢~”
破晓笑,将被子铺好,把沈离的冰冰凉凉的手攥在手里,“我也是~好喜欢我的夫人噢~”
“呐夫人,去洗漱了。”
沈离回破晓怀里,很舒服地拱了拱,“太幸福了!”
破晓笑,“这有什么的啊,不是应该的吗。”
沈离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不影响我觉得幸福呀~”
“好好好。”
...
翌日。
沈离今天没出去了,迈出去两步觉得外面太冷了,回来了。
给破晓套了里衣,沈离抱着他去了摇椅上,接着看她没看完的医书。
不大的摇椅,沈离特意搬到了窗边,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身上趴着睡得香甜的破晓,他们两个身上盖着羊毛毯,一点都不会冷到她的这个赖床鱼。
果然这书还是得他睡着的时候看。
这本医书又提到了魏明安的那种情况,骨头长歪了。
沈离暗暗觉得不好,这上面说的一个例子,真的是打断重新接骨,但是这上面还写了,处理这个例子的人,是动了刀子的。
可能这个神医谷非去不可了。
沈离悠悠然地翻完了这本医书,把它往桌上一扔,隔空又拿了一本过来。
看了十几页。
破晓醒了。
迷迷糊糊的哼哼了两声,先是在她胸前拱了拱,然后才睁开了眼。
“夫人~”
沈离笑,视线落在他身上,“醒了啊。”
把他往上拉了一点,他人再长点,这躺椅也不够长了。
破晓眨眨眼睛,看清了他们在哪里,吧唧一口亲在沈离脸颊,又埋下了脑袋,“夫人真好。”
把沈离逗笑了,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脑,“我又好了啊,你怎么每天早上都是这句话。”
破晓抬起头来,眨着熠熠生辉的眸子望向沈离,“对啊,不仅让我赖床,夫人明明可以自己做自己的,让我自己在床上睡,但是夫人去哪里做什么都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