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微微张大了嘴巴,“啊~”
江辞幽幽道,“我当时就想给他救下来,说实话噢,看着他这样一夕之间如此境遇,想到我自己了。明明没几天前还在跟我叫板,让我哪来的滚回哪去,别来云州,这他的地盘。怎么就落得个第二日就要死了。”
江辞有点感慨,回忆了一下,“不好救啊,京诏狱,死刑犯,牵扯宫里,锦衣卫指挥使亲督,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怎么办,我总不能劫狱吧。”
“然后我选了一个比较独特的办法。”江辞眼中狡黠尽显,“我先去搞了假死药,然后让一个高人改了改,相生相克的那些我也不懂,加了一味毒,让这个假死药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折磨人的毒药,谁检查都不会发现的。”
“这种宫里牵连的,第二日就要砍头的,一定会受刑的,不可能白白净净去斩首,我特意去找了给魏明安上刑的狱卒,花了二百两,跟他说了好一阵。我恨死魏明安那个狗东西了,他怎么怎么害我,乱七八糟的,叮嘱他这个先喂假死药,这个能让他痛不欲生,然后你再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最好赶紧给他打死!”
“你要说捞人,难办,但是这种夹带私仇帮忙打人的,还收了二百两,那狱卒简直太乐意了。乐颠颠地就进去揍魏明安了。而且这种事常有,谁查都说不出来什么的。”
沈离已经听懂了,笑意满满,“我阿兄真聪明啊~”
江辞微顿,眼眸温和,朝她笑笑,“然后魏明安就被先一步打死了,不用等到第二日砍头了,被丢进乱葬岗了,我去死人堆里刨的他,时间耽搁了点,加上确实打的严重,我给他喂了解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他醒了,我立马给他拖走了。”
三个人认真地听,谁也没松手,江辞接着讲,“然后这个臭小子,天天要死,屋里一个尖锐物品都没有了,他还闹,拿枕头捂自己,噢拿床单,上吊都没力气还要勒死自己呢,我一生气就给他捆了,找了人盯着他,再死一个我看看啊。”
“后来他乖乖吃药,一动不动的,我就成天骂他,给我逼得,骂人的话学了一大堆。终于能下床了,给我叫来先给我磕了个头,喊我家主,什么做牛做马,又赐名什么的说了一大堆,给我气死了要,又给他揍了一顿!”
“然后他坚持,我就让他当了管事,他也没再管我叫家主。给他改了名,魏明安,他不是明日问斩吗,这不安了吗。他家一倒,他家的生意瞬间被抢了一干二净,我就拉着他去云州,一点点抢回来了。”
“后来我俩一起铺商路,开新生意,都打通以后,我把他留云州了,那本来好多都是他的,我自己上京城报仇去了。我让他一年滚来京城一次,陪我喝酒,他也很能喝喔,咱们可以一起喝,除了破晓一杯倒,咱们酒量都不错~”
破晓嗔了他一眼,“喝死你!”
江辞坏笑,“到时候我们围一个桌子看破晓发酒疯啊。”
沈离乐得不行,半眯着眸子,捏捏江辞的手,“我看行~”
“沈离~~”
沈离悠悠笑道,“阿兄你就是善良,对身边人,对天下人都是这样的。这么好的人怎么是我们的阿兄噢,太幸福了!”
江辞玉石般清润的声音滚淌,温柔笑开,“没有你,我早死了,所以还是你最好呀~是我幸福。”
沈亭御单手给他捏着腿,傲娇极了,“我阿姐就是最好,没有阿姐我也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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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侧眸含笑,“争什么争,跟我不是似的,沈离谁没救过啊,她就是最好!”
“诶哟~”这仨人给沈离说不好意思了,温柔中淌着无可奈何,“干嘛啊你们,咱们能当一家人才幸福啊。”
江辞唇畔的笑容依旧温润如清风,“所以,要不要去管管他?阿兄给你打劫他的钱给你花。”
沈离被逗笑,“阿兄最好的朋友我们还能不管了啊。我以为你要让他也当我们阿兄呢。”
江辞脑袋仰得老高,“不行不行!我弟弟妹妹和妹夫,我的!我的!”
“哟~”沈离跟哄小孩似的,“阿兄今年多大啊,有八岁吗?怎么这么可爱!”
破晓横了他一眼,“他想的跟说的根本不是一套,明明就是那么想。”
沈亭御仰着脑袋看他,“对啊对啊,阿兄明明就是想,还绕了八个圈子,比阿兄小,那就是二哥嘛!”
沈离接话,拍拍沈亭御,“呐,去给二哥推过来。”
沈亭御噔噔噔地就去了,江辞左看看她右看看破晓,两人都是一样的神情,眼角和眉梢都爬上笑,“诶呀,你们啊。”
沈离目光柔软,“沈亭御你先前都不认识啊,是我带他来的,所以魏明安也没什么啊。”
破晓哼哼两声,“我家沈离说什么都对!”
“哈哈哈哈。”
沈亭御带着魏明安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嚷嚷,“阿姐!二哥住得好远啊~”
魏明安突然被他抓走还懵呢,听着话更懵了,二哥?
江辞翻了个白眼,“这傻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