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不闹了,神色一凛,“赶紧说,我是伤员!我要听!”
沈离看他喝完了,拿走了杯子,娓娓道,“我们去一个湖旁边玩,躺着看眺望远方呢,那时还不到中午,突然闻到一股奇异花香,我们仨全晕了。”
“然后我先醒了,这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我在一个巨大的花瓣上,藤蔓缠了手脚,稍稍挣一挣就越收越紧,还抑制灵力,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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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和我一样在花瓣上,比我晚一个时辰醒,沈亭御在不远处的树上也是被那种藤蔓捆着。破晓一醒腾的一下就要坐起来,被勒回去了。”
其实沈离这才有功夫看看破晓的手腕,青紫青紫的。
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
破晓赶紧接着讲,“然后我们都知道你在抖手腕,谁都出不去。”
江辞扬眉,原来不是他没碰上啊。
那时候他在干嘛,表演毒发?
破晓接着道,“然后到了差不多快晚上,妖回来了,花妖,回来的时候是男的,看沈离像看猎物一样,他,他。”
给他说生气了。
沈离无奈,“昂,掐我脖子呗,说要占了我。”
“什么??”江辞和破晓一齐看向她,江辞眼神瞬间爆炸,“他多大脸啊!”
“我那个角度看不见啊,他还掐你了???”这是破晓。
沈离嗯了一声,破晓咬牙,“我应该给他再捅两刀!!”
沈离好笑地看着他俩,接着讲,“更离谱的是,这个花妖紧接着就变成了女的,说破晓她也要。”
“什么?”江辞激动地咳嗽了一声,“这什么玩意啊。”
沈离实话实说,“还有呢,看见沈亭御了,说沈亭御也好看,她也顺手要了,就是要把我们仨留那儿,我们仨全当压寨夫人。然后我们仨还谁都出不去。当时真的是死局。”
给江辞气得脸都红了,破晓给他顺气,沈离接着讲,“后来,来了我们都意想不到的一个人。是桑婉。”
“她说这个妖祸害了花田,又害了不少人,在她的地盘,她怕谁讹上她,说那是她做的,就暗道来查,碰上我们了,打了一架,放了我们,我俩顺道去打架了,那花妖已经死了。”
江辞眼眶微红,左看看她右看看破晓,“这么惊险还跟我道歉,你们!”
他嗓音微哑,阖上了眼,“我好担心你们的,拉了灵气你们没来,我就想你们肯定出事了。”
破晓又运起灵力打向他,低低道,“对不起,来迟了。”
沈离已经背过头去哭了,抹了抹脸,她转过身,指着江辞,“你跟我发誓,这种事情不能再有了!”
江辞笑,“你看我现在能动吗,怎么有下一次啊。”
他现在就脑袋能动。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大不了就躺着呗,他躺着也能赚钱,养他的一家子,其他的事有他们呢!
沈离也拍他手,“赶紧发!”
江辞正色道,“那,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独自做危险的事情了,要做都喊你们。”
沈离垂着头,握住了他的左手,“又是地牢,你也是地牢,我现在看着地牢就想毁天灭地,你们仨进了个遍!”
江辞淡淡一笑,感觉胳膊上的鞭伤少了很多,又看着他们两个一刻不停的给自己治,他真的好满足。
“得消毒吧,我这伤。”
他那两处箭伤都有点泡烂了,肯定是要处理一下。
沈离握着他的手,微微摇头,眸子泪花打转,“不舍得。”
破晓接过了话,“我们费点灵力就费了,不能让你再疼了。”
他发现沈亭御和沈离坚持的有道理,这种情况,谁都得这样啊。
江辞又笑了,“哪有当哥哥的,浪费弟弟妹妹灵力的啊。你整吧,找个布巾给我。”
沈离岿然不动,破晓也是这样,江辞佯怒,“我是哥哥诶,得听我的!”
“阿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沈亭御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
他把药递给沈离,“我晾好了可以直接喝。”然后观察了一下,床边没他的地方,直接脱了鞋上了床。
“又跪着干什么,起来,膝盖受不了!”江辞现在看见跪这个姿势就一哆嗦,他膝盖现在都没知觉。
沈亭御眨巴着眼睛,不看江辞了,给他治膝盖。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江辞收回刚刚的话,有知觉,烫的他心尖疼。
“别哭了诶哟。”江辞拉拉沈离,“你哄哄啊。”
沈离睨了他一眼,“哄不了!我也想哭。破晓也管不了这事,他刚刚偷偷给你哭了好几个小珍珠了。”
“诶呀!”破晓梗着脖子不承认,“谁给他哭了,你看错了。”
“哈哈哈。妹妹啊你这鱼真招人喜欢。”江辞的手被他俩一人握一个,底下还有个沈亭御,他上次受伤随口一说的画面真实现了。
江辞一人哄仨,全都哭丧着脸,他不乐意看!
“赶紧的吧,我那伤口都烂了,不管管我啊,不许浪费你们的灵力!”
那酒浇一浇,说不定他也不发烧了。
沈离把药碗插了竹管塞到他嘴边,“喝药吧你,闭嘴。”
江辞眉头紧蹙,一口气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