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笑了一路了,瞥了瞥路边的行人,凑过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破晓喜上眉梢。
“服了你了。”
“姐姐亲我都不让我高兴啊。”
“让让让,这人多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
他俩回到宅子,不见琉宇和江辞。
一个都没见到,沈离觉得有些古怪,这大晚上的江辞要出门吗。
“他干什么去了?”破晓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沈离也懵。
破晓把东西一放,“咱俩找找他去吧。”
他俩还没出门,琉宇回来了。
沈离眼睛一亮,“我阿兄去哪了?”
琉宇懵了,“家主不在吗?”
沈离有些恼火,江辞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她问,“那你去干嘛了?”
“家主派我去与他竞价的那人那里盯着。我走时家主在看账册。”
沈离把急急忙忙就要走的琉宇按回来,“把这儿守好,我俩去找。”
拉着破晓出来,沈离开始头痛了。
这么大一座城,去哪找啊。
破晓眉头紧蹙,“都跑一遍。”
沈离嗖得一下就飞走了。
破晓紧跟着。
他们找到夜幕都深了,又回了几趟宅子,江辞还没回来。
“他自己跑哪去了!”沈离心揪得慌,抓着琉宇,“你给我说一遍我阿兄最近干的事。”
“家主在做一笔生意,一直有人跟他恶意竞价,他在查为何。”
沈离眉头紧蹙,“什么生意。”
琉宇答,“就是粮食生意。”
“想!有可能的地点都告诉我。”
沈离牵上破晓,听了地点立马就出了门。
破晓眼尖地在一个巷角发现了躲在阴影里的江辞,周围有人在找他。
沈离了然,落到旁边的死角将房檐踢落,在寂静的夜里,砰的一声,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周遭剑拔弩张的氛围。
破晓看着那埋伏在暗处的人几乎全部闻风而动来了这里,抓上沈离,一个旋身就到了江辞那里。
江辞一身黑色劲装,蒙着面,死死地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见他们突然出现,瞳仁一颤,紧绷的身子忽的就松懈了。
沈离抓上江辞就跑。
几瞬便落回了宅子。
把江辞拉出阴影,回到灯光下,沈离才发现他腰间插着的箭矢。
他没拔。
所以几乎没有血腥味。
沈离脸色阴沉可怖,一言不发地从外面拿来了干净布巾,提了好大一个药箱。
他这宅子里备着的。
江辞看着同样黑着脸的破晓,撇着嘴,脑子转着,他这是惹祸了啊。
沈离砰得一声把药箱放到桌上,江辞浑身一哆嗦,心惊肉跳地望着她,颤颤巍巍道,“你俩别这样啊。”
破晓横了他一眼,“闭嘴。”
沈离辨认了一下他这里面的药,吩咐琉宇去取烧酒。
她说完抱臂靠着门板,眼里凶光尽露,她也不说话。
破晓坐在他拉过来的椅子上,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表情,冷冷地望着他。
江辞举手投降,“要打要骂你俩来吧,我受不了了。”
琉宇将烧酒取回来了。
沈离紧绷着面庞接过,把门关上,落了结界。
江辞还笑呢,看着沈离都想呼他一巴掌,他低垂着脑袋,悠悠道,“我错了。”
沈离冷哼,“错了也没用,抬头。”
江辞乖乖抬头。
沈离转了头弄着伤药和烧酒,厉声呵斥道,“嘴巴张开!”
别说江辞了,听得破晓都心尖颤了颤,他都替江辞害怕。
江辞又听话得张了嘴巴。
沈离把布巾扔给破晓,“塞,杵到嗓子眼那种。”
江辞刚想反抗一下,就被动作迅速的破晓牢牢堵了嘴,舌头都给他压住了,他瞪了破晓一眼,这么粗鲁干嘛。
破晓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还有哪有伤,就这一处?”
江辞觉得他的脑袋重的不行,听了破晓这话又瞪了回去,“呜呜呜!”
沈离拿了个小碟倒了烧酒,又在他旁边摆好了伤药,“把他这黑不溜秋的黑衣裳给我扒了,省的他不说实话,自己悄摸让人揍了还不吱声呢!”
破晓立马动手,直接灵力扒。
江辞嘴巴塞得满满的,低头看自己瞬间只剩里衣的身子,惊讶得无以复加。
沈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也根本不废话,直接把他这上衣也扒了。
裸露的皮肤接触空气,江辞瑟缩了一下,不是啊,他这直接让他俩一件又一件地扒光了。
他腹上插着的箭,留在他体内,随着他的呼吸,微动。那泛着寒芒的箭头,不知怎的就晃了沈离的眼。
她气极了,破晓按着江辞的身子帮她稳着箭身,她拿匕首瞬间隔开了箭尾,一晃未晃。
将它随意往后一抛,沈离与破晓对视一眼,她扶着箭头,破晓按着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