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了!”沈离半天才想起来她的正事。
破晓眼底波光流转,悠悠笑道,“就师父同意了呗,同意我住在你院子里,不把我赶出去。”
“但是他还没答应我娶你诶。”破晓可怜巴巴地望向沈离。
沈离轻嗤一声,“废话。师父当然不答应了。”
“我和师父说我在学,学写字,师父让我再去一趟就是取字。”破晓耸耸肩,老实交代了。
“好啊你”,沈离又拧上了他的耳朵,“跟师父告状我不教你是吧,还敢麻烦我师父,你胆子肥了啊破晓。”
破晓也不恼,嬉皮笑脸地凑近她。
沈离墨黑的眼眸一瞪,“你给我老实点,还有什么!”
破晓扬着的嘴角垮了下来,然后就到她要生气的地方了。
再说他就要完蛋了。
沈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冷哼,“你不说你也要完蛋了破晓。”
胸前立刻就贴过来一个凉凉的大脑袋,两只有力的胳膊抱着她的身子晃着,湿漉漉的蓝眸里满是乞求,开口的声音拐了八百个弯,“沈离~你最好了~别生气了嘛~我错了~”
沈离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桌上那两瓶酒该派上用场了。
“晚了!”沈离手指一动,盖上了那不断挑拨着她底线的眸子。
破晓霎时失了光明,更不撒手了,紧紧地抱着沈离的腰,“我现在没灵力了,可以害怕了吧。”
“给我坐好!”沈离一声低吼。
破晓噘着嘴,委屈巴巴地离开了沈离的身子,在椅子上坐正。
真凶啊。
“长能耐了呗”,沈离指尖挑起破晓的下巴,“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准你拿自己的血,你不听。”
破晓配合地仰头,感受着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他舔了下嘴唇。
沈离唇线紧绷,眸中跳动两簇怒火,“直接越过我,想给师父喂血,你好样啊破晓。”
“听我解释一下嘛。”破晓晃着沈离的身子。
沈离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将腰间那两只胳膊扒下来,攥在手里,破晓见她不说话了,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就接着说了,“我也是这样与师父说的,他身体不好,你很着急,你想他一直陪在身边,所以那是我应该做的。”
破晓一边说着一边任由沈离在自己身上捣鼓着,等他说完,沈离那双柔软的手也离开了他的身子。
他四下动了动,这才知道沈离做了什么。
给他搞得哭笑不得的。
“不是有能耐划自己的胳膊吗?你再划一个给我看看啊。”沈离十分满意她的作品。
她刚刚贴到他身上,攥着他的两只手腕背到了椅子后面,趁他解释,拿灵气一圈一圈地绕着。
想起他拿着灵力在自己手腕上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她就生气。
“不划了不划了。”破晓反正也被她绑了个结实,索性也懒得动了,仰着脑袋与她说话。
沈离勾勾唇,看着他这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坏心思飞快地往外冒。
往前坐了坐,沈离胳膊环住他的脖颈搭在了椅背上,破晓用他高挺的鼻梁勾勒着她的形态。
沈离淡淡问,“你敢做,没想过我会生气吗?”
我生气,你下场很惨,沈离心里补充。
破晓找到了沈离的嘴唇,轻啄了几下,“想过啊,顶着你把我弄死的风险干的。我以为师父会和你与沈亭御有所不同,这是孝敬?”
“明知故犯啊你。”沈离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颌,亲着那被她灵气盖上的漂亮眼睛。
破晓没想到她会这样,乖乖地仰起了头,却被温热的唇覆上了眼睛,下意识一阵瑟缩,偏生沈离另一只手也没放过他,指腹柔柔地摸上了他的喉结。
“沈离...”
她要弄死他的方式可真独特。
不一会儿功夫,破晓胸腔的起伏逐渐加剧,落在沈离颈侧的气息,越来越急,也愈发滚烫。
“沈离...别摸了。”
破晓咽了咽口水,两个耳朵好似要烧起来了般,他声音颤的不成样子。
唇与唇相距仅有寸许,彼此的呼吸在脸颊上交织。
“受不了了啊,要不我给你丢到池子里我摸摸尾巴?”沈离眉眼带笑,看着破晓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
破晓嘴唇微动,亲了亲那近在咫尺的唇,小声嘟囔,“你那是在要我的命。”
沈离蓦地一声轻笑,“噘着个嘴,勾引谁呢你!”
破晓晃晃脑袋,蒙着眼睛沈离都能看出他的得意,凉凉的鼻尖蹭蹭她的脸颊,“你啊。”
真是受不了,沈离羞得都闭上了眼。
哪有他这样的。
她上前堵住了那勾着她心神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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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笑,你老笑什么!”
沈离从破晓颈窝里抬起头,脸颊上羞红未褪,刮了刮他的鼻梁,瞪他一眼。
破晓仰着脑袋靠着椅背,满脸的有恃无恐,“高兴不让笑啊。什么时间了啊。”
“已经戌时了。”沈离往后一靠,双手撑着桌沿,坐上了桌子。
“诶!”破晓一改之前懒懒的样子,猛地抬起了脑袋,腿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怎么起来了。”
沈离也不回话,开着酒瓶子。
破晓脑袋往前伸着探着她,扭着身子,硬是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沈离~你要不把我解开,先去师父那儿一趟呢!”破晓开始哄,他心一横,“回来你想怎么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