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去瑜妃宫中,一个去惠妃宫中。
徒留周嫣然一人在臭味熏天的冷风里,蜷缩身子睡着地铺,半夜被冻醒好几次,一晚幽怨无比且骂骂咧咧。
第二天。
扶云卿心情舒畅,刚出门便看见顶着大黑眼圈的周嫣然,每走几步一个喷嚏,似是被冻狠了。
李静姝上前,挽着扶云卿的胳膊说道:“阿姐,今日天朗风清,听说长公主在百花苑开设琴课。我琴技不是很好,只怕要献丑,阿姐琴技如何?”
琴技?
扶云卿随意道:“不是很好。”
走在前面的周嫣然眼前一亮,勾唇道:“是啊,扶姑娘武功那么彪悍,那双手握刀杀人,又怎可能抚琴弄弦?看来这次,我要胜你。”
李静姝默了半晌,憋红脸,憋出一句话:“周姑娘,你、你你做怎么老盯着我阿姐一人比较?你莫、莫要与她作对,你与我作对行不行?”
“和我作对,你还不够格。”周嫣然直言不讳,“我与你阿姐比较,是因为她出身将门嫡女,我也是。所以她我二人,必有输赢。”
李静姝气的眼圈有些红:“什么叫我不够格,你也太瞧不起人……”
扶云卿拉着李静姝离开,瞥了眼周嫣然,聊下一句话:“既然都是将门嫡女,有朝一日,希望我们战场见分晓。”
“女子怎能上战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矜持?”
“那就不要说你是将门嫡女。”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无形打得周嫣然浑身一震。
“你不上战场,你学武功干嘛?你学武功用来绣花?”扶云卿看了眼浑身震住的周嫣然,淡声嘲讽,“世间之事,都不该限于性别。男子能的女子也能,女子能的男子未必能。”
“什么是女子的男子不能?”周嫣然有些懵。
扶云卿幽默地回答道:“怀胎十月,生孩子。”
“……”回答这么不着调,周嫣然早该就不问!
百花苑。
前来学琴之人,已纷纷落座。
祁岁安今日穿着月白撒花长袄,笑着坐到最前排的主位上。
今日教授琴技的是女官周司乐。
周司乐面朝众人,坐在最前方,目光满是智慧,扫向在场所有人:“今日开课,首先随机测试诸位的琴技高低。”
“用玉佩传递,传到谁、便由谁抚琴。”周司乐摘下腰间玉佩,双手敬呈给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