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能理解,为何袁氏这般苦心筹谋,想把大房遗产薅到二房名下。
“你以为我人老心也瞎吗?二房请了名医,我能不知道吗?”沉默半晌,扶老夫人道,“老大虽说不是我亲生,子珩亦不是我亲孙子,可到底姓扶。扶府百年簪缨世家,若他刚战死,便闹出命案丑闻,外人会怎么看扶家?”
“难道就眼睁睁看扶子珩痊愈?!”袁氏不理解。
“你有空打这些算盘,不如先去赌坊把庭儿捞回家,听说他昨夜又欠了千两白银。你成日想些思虑不周的小把戏,不如日后好好规劝你夫君,多读书多练武!”
扶老夫人手拿拐杖,重重掷地,咬重语气训诫道,“四五十岁的人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他再考不上秀才也是您亲儿子。”袁氏心中有气,匆匆行了一礼,“儿媳这就去赌坊,捞人!”
看着袁氏离去背影,扶老夫人端盏喝茶,叹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越急越错。”
刚沏好的茶,烫得她急忙撒手。
“噼里啪啦——”
茶盏碎了一地!
烦死了!
“哐”一声,扶老夫人索性将茶壶也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