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齐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处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声“小白菜。”
“嗯。”
“你就不能为我好好活着吗?”
他知道,只要张海哥想,就一定会成功。
可他不愿,他不愿意。
张海哥淡淡一笑“齐墨。”
“我累了。”
“你也说张家人都是没有心的,可我也会累,一开始我确实怨恨,怨恨一切,可从春生和刘耳之后,我明白我想守护的东西。这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吴邪也好,张海哥也好,就算有人要牺牲,也不应该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是我。”
“我出生起,我接触到的就是最黑最脏的一面……也只有我可以满手鲜血,踩在成堆的尸骨上,算计一切。”
“好与坏,是与非,在我眼中没有界限,可在那个孩子眼中是不一样的。”
齐墨没说话,肩膀处却传来一阵湿润,良久,他问:“张启山那边你要怎样做?”
“他是聪明人,给个教训就好了。”
“不用我出手?”
张海哥顿住,他低声调侃道:“付不起你的出场费。看来我要努力一把。”
至少我不在了,你也有钱花。
说完这句话,青年目光一变,他推开齐墨,自顾自走向主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等出来后,手上拿着资料,齐墨看了一眼,关于南洋产业,以及庞大复杂的商业链条,还有十三律。
张海哥执行力很强,把南洋主力迁移到厦门,设置“假面舞会”,雇佣杀手。
长沙雨夜,何剪西和白玉现身,足足杀够张启山手下十九人,才堪堪停手。
这些人仗着自己是佛爷的人,做出的事足以拿出来鞭尸,第二天早上,整整十九具尸体整齐摆放在张启山府邸面前。
墙上写着血红字迹,不是鲜血,而是女人用的口脂一类的东西写下的:我在看着你。
这件事,整个长沙传的沸沸扬扬。
齐八爷掐指一算,忍不住唉声叹息,对于佛爷以后要做的事,他不敢多说,可毕竟是老朋友,他就歪着弯提醒了一下。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