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官?”
听到这个称呼,陆文丢下面具,朝他走过去,蹲下,捏起副官的下巴“副官,佛爷,你们太爱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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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佛爷怎么了?!”张日山猛然抓紧他的衣领,冷声喝道。
“没怎么,灌了点迷药而已,你放心,我不杀他,佛爷是个好官。”陆文把他的手拽了下来,他从身后的背篓里抽出一把带有铁链的箭,低声道:“知道这把箭是用什么做的吗,是人骨。”
张日山听到佛爷没事,暗中松口气,可看到箭时,他心中一跳,冷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上官?”
“别试图转移我注意力,副官,我知道你们是张家人,张家人我控制不住,对付你们我需要特别手段。”
陆文将箭放在弩上,按住副官的手腕,抵在墙上“我不想你死,不过你们一定会破坏复活我妹妹的仪式。”
“复活你妹妹?你到底要做什么?疯了吗?!”副官只觉得荒谬,不断挣扎着,只不过药效没散,不管怎样都是徒用功。
“还得谢谢你和佛爷,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容器,除了性别不对,其他在合适不过。”
这话,副官直接懵了“你要动张海哥?”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你动谁不行,你动他???
那家伙,睚眦必报,实力深不可测,就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可怜谁了。
陆文笑笑,举起弩箭对准了副官掌心,下一秒,箭直接穿透副官的掌心,钉在墙面,而这还没完,连接另一头的箭再次放上去,两只手,全部死死钉上去。
因身体麻药还在,副官没感受有多疼,可还是面色惨白,回想往日种种,他忍不住警告道:“我劝你最好别动张海哥。”
陆文深深看他一眼,摇头“太晚了,副官。”
“我要是早一点认识你们,可能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
他站起身,转身走向楼梯口,忽然脚步一停,回头看去,笑了一下“昭山村历来信奉山神,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张海哥牵起阿婆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后屋走去,房门关闭。
青年跪在床边,阿婆抚摸着他的脸,流出了最后一滴泪,过往种种一一诉说,阿婆说了很多话,他就在身边听着。
“囡囡托梦给我,要是遇见穿着红嫁衣的外乡人,那就是她回来看我了……”
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认罪书,交给青年,再次抚摸他的脸,眸中带着不舍,浑浊的眼睛在瞬间定格,手也滑落下去……
胸口疼痛难忍,他低声道:“娘。”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背后传来脚步声,在青年终于倒下的那一刻,他快步走去,将人抱起,白发散开,红衣交叠缠绕,分不清彼此。
林景淮望着阿婆的尸体以及旁边的认罪书,默然不语。
天色暗淡,齐墨再也坐不住,和林姑娘等人打了起来,他没下死手,闯进院子,看着那空荡荡的轮椅,地上的血迹,瞬间慌了神,快步跑向后屋,却只发现了死去的阿婆。
“齐先生,相信我。”
脑中再次响起这句话,齐墨猛然转身,跑向厅堂供奉牌位,迅速查找机关,最后直接把香炉砸碎,一步之远的暗门缓缓开启,他神色冰冷,大步走了进去。
甬道像一个小型迷宫,他凭借过硬的实力,快速选出一条准确的路线,等爬出去时,却发现这里是村长的院落。
太阳已经西下,昭山村属于背阴面,光线很暗,高高挂起的白布被风吹起,和齐墨预想的一样,张启山,张日山,全部消失不见。
齐墨拿起相框,低头嗅了嗅,这上面也残留着迷幻香,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圈套?
恐怕在进入村长家的那一刻,就踏进了陷阱。
此时,外面忽然敲锣打鼓,鼓声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