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7月,莫云高决定正式对抗张家。
两年里,通过对张海哥的实验,提取细胞,复制了一个又一个极强的实验品,战力结果颇为满意。
他准备带上所有的人,再次前往槟城。
张海哥依旧想不起任何记忆,莫云高三番五次过来试探他一番,最后一次,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吗?”
青年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想。”
听到这个回答,莫云高笑了,他伸手抱住他“回来后,我们就在一起,真的在一起。”
“嗯。”
尼泊尔的雨季降水量异常惊人,雨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洒,从山顶往下形成泥石流,从树顶落在院子形成一滩积水,从房檐落下一条条直线汇集到积水里。
张海哥抬头看向门外,水雾弥漫,看不清到底如何,闷热潮湿的天气,他就已经穿上了毛呢大衣,从前怕热,现在畏寒。
桌子上,报纸堆积在一起,倒像个小山堆,中央是铺开的一本笔记,字迹飘逸洒脱,潮湿的凉风吹起,纸张浮动。
上面记录的是一些记忆片段,行文行距宽松,简单的记下几笔。
打眼一看都是琐碎的日常。
他揉了揉眉心,长发自然的垂着身侧,随意的翻看,翻看他的记忆。
古旧的油灯点起,放在笔记旁边,翻开一页,目光没有在正文上停留,而是停留在纸张的背面,透过火光,印出了一点痕迹,指尖在上面摩挲。
一页一页翻着,一页一页的感受着那微弱的刻痕。
这是清醒的他留给失忆的自己的线索。
张海哥的记忆很混乱,连不成一条线,靠着简单的字词可以串联许多,半年前他几乎失去全部记忆,只记得齐先生。
后来,正一点一点变好。
可他很清楚,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