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人群更是退了好几步,何剪西这才注意到那不敢靠近的地方躺着一位少年。
少年的胳膊长着大片红色的脓包,昏迷不清。
不知道是谁喊的“南安号不是最安全的吗!为什么这里有感染的人!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啊!”
慌乱,恐惧,不安,蔓延在狭小的舱室里,犹如潮水袭来,令人窒息。
何剪西爬下了床,他捂着嘴,朝那个少年走过去,他先是探了一下鼻息,低声喃喃“还活着……”
正要碰向手臂时,一个青年跑了过来,把他挡到了一侧,没蹲稳,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恍惚间他看到那少年似乎动了动嘴唇。
何剪西:?
刘耳沉着脸,嘴里念叨了几句听不懂的话,随后拿出白色的瓶子,朝着少年口中倒去,下一秒那手臂上红肿的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人群爆发出惊叹声,无数道声音传进了刘耳的耳朵里,他皱了皱眉,脸色苍白。
少年睁开眼,站起身,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
刘耳收回瓶子“你被感染了。”
话音落下,少年睁大眼睛,他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臂,摸了摸,那表情似乎都要哭出来“不行啊,我还想活着,我娘亲还在家里等我……”
“我已经治好了,五斗病的病毒其实不难解。”
“大家都别稍安勿躁,这种病毒扩散性比较大,但只要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感染的几率还是很小的,要是实在担心自己感染,就可以来找我。”刘耳笑了一下“我是一名医生。”
恰巧,南安号的警卫过来巡视,碰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那青年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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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船医刚好失踪,警卫对视一眼,正好,在上面的人没察觉时,找个人代替船医未尝不可。
在无人发现的货舱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五花大绑,昏迷不清。
“都散开!”警卫摸着腰间的枪大声吼道,刘耳被震的浑身一哆嗦,正要伸手揉揉耳朵,那警卫忽地转过身,他看向那个被治好的少年,低头和旁边的同事耳语了一句。
刘耳听得清楚,他看向随春生眨了一下眼睛:成了。
“你好,你是医生?”
其中一位华裔警卫走向刘耳,问道。
“算是,我还是一名巫师。”
东方的玄学力量还真不敢叫这些外国人轻视,华裔警卫脸上的神情变了一下“您要去哪?”
“南安号的终点。”
“那这一个月里可否当船上的医生?船票全免,您想要什么我们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