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你慷慨豪侠的个性,英武之风扑面而来,应该说我那小女儿更像屋檐下的燕雀,女侠则是那冲天而起的大鹏!”
东方颖连忙谦谢道:
“老前辈太过奖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南宫慧月巧笑道:
“你们也别再连环客套了,抚台大人先前说,跟我妹妹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到底是什么呢?让我也来替妹妹参考参考。”
马巡抚这才呵呵一笑,连连点头道:
“没错,老夫真是老糊涂了,忘了说正事。
“老夫那个小女儿,是我们老马家的掌上明珠,别说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是她的几位兄长姐姐,也是宠爱有加。
“只是我身为朝廷重臣,家国终有取舍。
“年前承旨远赴岭南担任巡抚一职,因为小女自幼生长于北方,我生怕其不服南方水土,未敢携其赴任。
“如今半年过去,两地万里迢迢,老夫思念爱女之情与日俱增,然觉知年老体迈,恐怕此生再难相见了。
“每念及此,无不老泪满怀,深以为憾。”
马巡抚说至动情处,不由哽咽失声,以帕拭泪。
南宫慧月隐隐猜到了老巡抚的想法,不由生了恻隐之心,抬起凤眼默默看向东方颖。
东方颖也是颇为动容,安慰道:
“老人家,你别这么悲伤,山河虽远,终有抵达之日,早晚你们父女总能相聚。”
马巡抚摇头叹息,黯然道:
“我赴任不过半年,偏偏本省民政军务都极其繁重,老夫呕心沥血,尚不能九转丹成,岂敢稍加懈怠,半途而废?
“可是自知风烛残年,时日无多,想要熬到任期届满,恐是不能了。”
东方颖也是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问道:
“那老人家的意思,需要我怎么做呢?”
马巡抚颤巍巍地抓住她的手臂,老眼泛着泪花说道:
“老夫见到你便如见到我那宝贝闺女一般,你可以认我做义父,喊我一声爹吗?
“就当是满足一个思念幼女,行将就木的老汉……最恳切的心愿,好吗?”
东方颖“啊”了一声,愣在当地,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南宫慧月见状暗想,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只要做了马巡抚的干女儿,在全省之内谁敢找爱人的麻烦?这可比当什么游击将军和总教官要有用多了。
忙碰了碰她的胳膊,劝道:
“颖儿妹妹,你不是最有悲悯之心的吗?抚台老大人以身许国,放弃天伦之乐,多么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