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小周教授存了很深的执念,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动了歪心思,找个合情合理的幌子挖墙脚,也是易如反掌的。”
风吹过脸颊。柳小妙踩着单车,并不感觉到寒冷。内心涌动起一股热力。
她来回找了一圈,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都是陌生人。那些家属多数都是配偶或儿女。
“大夫,请问——”同样的话重复地说,得到的回复清一色的摇头和“不知道”。
直到来了一位管床的护士长,打电话找来接手过李瑛的急诊科大夫,才打听到了实情。
“病人的手袋里有近期的病历资料。翻到血液科的检查记录,我们这边很不擅长。谨慎起见,就紧急转院去了之前就诊的三甲大医院了。”
难怪大老远赶来,跑了个空。但转院的地方却让柳小妙心安了不少:
半个多月前,她也曾经被救护车从条件不咋地的小医院转运过来。
这家医院坐标西城,百年建院历史。血液科在全市乃至全国都数一数二。
棘手的病例也见得多,经验丰富,条件也更好。
“瑛姐怎么反复血检异常?”柳小妙站在医院大门口,陷入困惑。
找出手机里存着林大夫的号码,打一个试试。
血液科夜班,比起外科和心内科,妇产科,要相对风平浪静。
没人来找的空隙,林家敏独自在办公室翻看医书。
分析病例,深深思考,奋笔疾书。专心应对年底的考试。
来电铃声一响,翻书的手指悄然一顿:
“是她来了?”
出院后,除了一次复诊,他就再也没有柳小妙的任何消息。
手机号码早就给了,出诊日期也给了。联不联系,是别人的自由。姑娘不想理你,就不要贸然打扰人家。
“小妙你好,遇到什么问题了?”问候很短。他关注后半句。
“林大夫您好。我今晚来医院看望刚转过来的一位朋友。请问您在哪里?”
林家敏克制地笑了。告诫自己不要多话。哪怕迫切想知道,这二十多天,她过得怎样,身体还好不好。
“值班室,老地方。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他放下医书,抓起桌上的厚厚记录,一页页瞪大眼睛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