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精力去细想母亲突然间变脸的原因。也没有勇气去刷验血结果。反而把天亮前的三四个小时,睡出了八小时的睡眠质量。
母女俩僵持了一夜。周六上午,柳小妙照样去公司加班。
蔡美芳心虚,一大早和许雅雯说了和女儿吵架的事。
“阿姨,她之前住哪?”许雅雯打字的手在颤抖。内心也慌作一团。柳小妙离了宾馆,去找周逾,不就适得其反了吗?
“好像是有个地方?”蔡美芳拍了拍脑袋,“对,妙子和我说,就是住的公司宿舍呀!”
“公司宿舍在哪里?”许雅雯又问。这次蔡美芳也摇头,完全不知。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有公司宿舍,能不能说明柳小妙没有和周逾一直同居?
听冯书琴说,儿子搬到学校快两个月了。但是,她每天都在校园转悠,竟然只碰到过情敌一回。要不是拎着的帆布袋太抢眼,几乎都注意不到。邪门了。
“阿姨,母女没有隔夜的仇。您给女儿打个电话,好好讲和。我开车送您过去。”
蔡美芳点头称是。打了五个电话,也无人接听。许雅雯想亲自过去找她商量,不料卧室门一响,门口站着严肃的父亲和一言不发的母亲。
“雯雯,”许主任背着双手,“你这学期过了一半,才发了一篇论文。是不是该把更多心思放在科研上?”
“爸爸,我最近的进展慢,遇到了瓶颈期。”许雅雯嘴上不承认,手心汗涔涔。
父亲是在敲打她,不要整日围着周逾转,要专心学习?看来系里那些人传的消息,已经飞进老爸的耳朵了。哎,嘴长在别人脸上,还能硬堵着不成?
“可以多去请教张铭,”沈敏强挤出一丝笑容,“小伙子踏实,也沉稳可靠。你能从他那里能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许雅雯眼睛一闭,想起医院过道地上,张铭像油锅里小龙虾一样疯狂翻滚的丑态。嘴角不由得露出冷笑:
“妈,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值得我学习。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书房里有几本我挑的国外期刊,趁着周末,写个三五篇读书笔记!”许主任的语气坚定如铁。
沈敏也不好为女儿说情。多学习也是好事。起码能分散注意力,省得整日想周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