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涂完毒药到门把手上就准备跑路,就拿着照片和物证去附近派出所报警。
然而,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离周逾的病房不到十米,假护士毫无征兆地收住脚步。低头,蹲下伸手进口袋掏了掏,似乎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东西。
急中生智,柳小妙悄悄从身后拉住对方的袖子,小声地求助:
“护士姐姐,您带卫生巾了吗?我忽然来大姨妈了!帮帮我!”
假护士扭过头。警惕又狐疑的眼神在女孩脸上扫了一遍。又朝男家属身上瞟。确认是两张不熟的面孔,才摆了摆手。
到跟前都不敢吱声,怕是一开口被他们认出是男扮女吧?
趁他起身,柳小妙鞋跟一歪,腰一弯,失去平衡,重重地撞在他的胳膊上。嘴里惊呼:
“哎呀!扭到脚了!!”
“哐当!”一个棕色小瓶子从袖口变魔术似的掉躲落。在光滑的地砖上打滚。滚到她脚边,趁机一踹!
“呯!”碎片四溅。定睛一看,地砖和墙壁却干干净净,不见任何液体飞溅出来。
假护士一语不发,拔腿就跑。
柳小妙屏住呼吸,摸出口罩,严实遮住鼻子,快步撤退到过道。
“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怪香的!”男家属不知麻烦将至,作死地靠近。
他踢了踢地上的碎片,笑眯眯地对远去的姑娘说: “小妹妹别怕,不是炸弹,就是碎渣子而已!”
不出五十步,柳小妙身后传来“咚”的一响。紧接着又是很大的一声“呯”,像是重物坠地。
那位男家属刚才还笑着劝她不要怕。此时如同抽去了骨骼一般软绵绵趴在湿漉漉的地上。比烂泥还扶不上墙。
脑袋朝下,前额磕破,鲜血淋漓。洗手台的边缘残留血迹。原来是先站立不稳撞破头,再丧失意识栽倒的。
柳小妙一口气冲到楼梯口附近的护士台。扯下口罩,对刚刚来交班的护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