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声问云奕尘:“师父,战场上被开膛破肚的战士能活下来吗?”
云奕尘严肃地说:“存活的几率很小。你师祖在世时研究了一种上好的金疮药,救治过类似的患者。”
云舒将云奕尘拉到一边,小声说:“师父,您说我们可不可以将产妇的肚子切开,将孩子取出来,再像缝衣服一样将产妇的肚子缝好,用上好的金创药,帮助伤口愈合?”
云奕尘并没有立即否定云舒的提议,他努力思索着,“你师祖留下的手札里,有替牛羊剖腹接生的案例,但是没有替妇人接生的。”
云舒:“牛羊既然可以,人应该也可以。师父我们要不要与产妇的家人商量一下?”
云奕尘点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产妇叫李青草,她的夫君名叫张大牛。
云奕尘来到张大牛身旁,此刻他已经坐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
云奕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着急哭,你的妻儿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张大牛抹了把泪水,抬起脸看向云奕尘,“神医,您是什么意思?”
云奕尘将可以尝试剖腹的事情告知了张大牛,让他最后做决定。
张大牛看着云奕尘问:“如果剖腹,我的妻子和孩子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大?”
云奕尘:“目前产妇状态不好,胎儿也很危险,能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三成。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产妇和胎儿的性命都不保。”
跟张大牛一起来的,是他的堂兄弟,二人闻言,都劝他,“大牛,要不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至少还有三成胜算!”
云奕尘:“你要尽快做决定,产妇和胎儿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言外之意是,如果再迟了,可能那三成的机会都没了。
张大牛思索了片刻,最后点点头,“我想赌一把!”
赌输了的结果,不会比现在差,最多是失去妻儿,万一赢了呢?
云奕尘:“如果大人和孩子最后只能保一个,保大还是保小?”
张大牛毫不犹豫地说:“保大!”
身旁的两个男子也附和道:“对,保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征得了家人的同意,云奕尘让门口的衙役去烧几桶热水,再找来两坛烈酒,火盆,又让郑妮去府衙的后院找来两根缝制衣服的银针,要来一些结实的棉线……
一切准备就绪,云奕尘从怀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烈酒消毒。
云舒喂产妇服下麻沸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