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向余敬业靠近了几分,轻声在他耳边说:“趁着夜黑风高,运尸体!”
余敬业:“你?~”他突然发现,他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几乎是一瞬间,刚刚还人声鼎沸的院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余敬业等人或瘫在桌子上,或瘫在地上,均是一动不动,只有还在转动的眼睛说明他们还活着。
余敬业趴在桌上,他身旁的酒杯被打翻,酒洒了出来,顺着桌边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听着酒滴落的声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浅笑如昔的云舒,眸中满是震惊。
这就是传说中的,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吗?
他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次他们栽了,而且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是他大意了。
赵宥澂看着一地横倒竖歪的劫匪,看了眼淡定自若的云舒:“云舒,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这么多人,如果都运出城,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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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想了想,如果有化尸水就好了,可惜师父不让她研究那东西。
“我已经将这一个月收集的余敬业等人杀人越货、打家劫舍、逼良为娼的证据留给文涛了,我们走后,他应该就能看见,相信许大人会处理他们的。”
云舒在院子中转了一圈,“别人可以交给知府大人,余敬业他们八个,我们带走?”
云舒在余敬业等人身上搜罗了一番,找到了出城的通关文书,一些银票,还有几两碎银。
赵宥澂从马厩将马牵出来,套好马车。这技术还是来的时候跟老三学的。
准备好马车,赵宥澂去放杂物的库房找了几条大麻袋,将余敬业、老三与猴子等人装了起来,一人一条麻袋,塞进马车。
为了掩人耳目,云舒找了些布匹放在马车里。又拿着余敬业的钥匙,打开了放银钱的库房,将银票尽数装走,又顺走了几件看得上眼的珠宝玉石。
忙活了一阵。眼看就到一更天了,云舒换了一身小厮的衣裳,在自己和赵宥澂的脸上抹了一把锅底灰,赶着马车,向城门驶去。
城门的守卫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么晚了,你们出城做什么?”
云舒立刻将手中的几两碎银塞进对方手中:“回官爷,我们是余家商行的,最近日子好,成婚的人多,下面的绸缎铺子要货要得急,我们只好晚上走,争取赶在天亮前能送到。”
守卫掀开马车门帘,向车内看了一眼,见里面确实堆满了布匹,这才抬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