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来我往群仙显,日落月升一道空

丧气仙 战袍染血 3280 字 2个月前

前世,陈渊并未刻意去了解汉末三国的历史,但得益于这段时期的高国民度,倒也知道个大概。

在他的印象中,董卓乱政,废立皇帝,倒行逆施。很快就引得群雄征讨,未来的各路诸侯都在这一战中崭露头角,更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故事,比如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等等。

所以陈渊对这前后的历史进程,多少知道一些,知道那董卓也曾强行迁都关中,最后会因王允的美人计,与吕布两虎相争,因此殒命。

“小皇帝身死,未来当为汉献帝的陈留王,被那董安都带往长安,这明显是拿了董卓的剧本,未来的进程,大概也与董卓相似,这就是苍天之道对董卓身死的第二种补救措施吧?”

联想到自己在末法之世所见的历史记载,陈渊不由心道:“如此看来,这苍天的备用库中着实有不少工具,能用来维持历史脉络不偏离主要脉络,形成一条时间主干。”

目前这种情况,近似于整个灵仙界是一条不变的神圣时间主线,而如末法之世、两仪界和其他界域,皆为时间主干的分支,宛如平行世界。

“同样的,吕布既然被那吕霸生替代了生态位,那同样在历史上留在痕迹的、却被荀彧和褚燕所杀的李傕、郭汜,大概也将有个替代之人。”

因为这个突然到来的插曲,荀彧、卢植等人也顾不上与陈渊多言了,毕竟陈留王部追回来,其他的说再多也是无用,于是与王允等人一番交涉后,就突然出手,制住了那董安都增派、安插的人手,然后匆忙离去。

王允等人见状,瞥了陈渊等人一眼,微微拱手,也迅速离去。

反观王符、费长房等人,对人皇的安危明显看得没有那么重,所以并未离去,而是按着原本的计划,前来拜见陈渊。

“学生王符,见过陈王,”王符领着那仲长统过来,向陈渊行礼,口中道:“先前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向陈王请教的机会,还望陈王恕罪。陈王之名,吾辈少时便……”

“没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陈渊不等对方开口,就直言道:“至于你的担心的那些,与其担心我会乱这乾坤局面,都不如花点时间去了解民间变迁,说不定再过不久,都用不上什么天道反噬、妖魔鬼怪作祟,这九州先就乱了。”

王符闻言一怔,正待再问,费长房已是走了过来。

“见过陈王,在下费长房,吾师李公,曾在太上座前听道。”费长房说话时,自袖中拿出了一枚光符,“在下方才得了吾师传来玉符,想要邀请陈王去他府上一叙。”

“你师父在太上座前听过讲?可是仙人?”陈渊听着此话,心中一动。

这太上之说,可是道之根本,若说有什么修仙求道的疑问,大概都能从中得到答案,只是在这么一个时光循环的世界,这等大能是否也被牵扯其中?

“吾师自秦时得道,成仙已有几百年。”

听得此言,陈渊干脆问道:“我若赴邀,能否为我引荐太上?”

“……”

这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沉默了,连张燕都不例外。

跟在费长房身后的蓟子训更是悚然一惊,满脸讶色。

最后,费长房苦笑着道:“太上道祖早就离开此界多时,如今身在何处,便是吾师亦无从知晓。”

陈渊点点头,心道:果然,三清这等层次的人物,果然没有被限制在这时光循环里,就是不知是在循环建立前就走了,还是循环建立后才离开。若是前者,那还好说,若是后者,那可就值得推敲了。

想到这里,陈渊便道:“既然太上不在,那我改日再去拜访吧。”

费长房也不坚持,便点头道:“如此也好,待我回禀吾师。”

这时候,那华周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冲着陈渊道:“见过前辈,先前是晚辈……”

陈渊摆摆手,打断了对方,道:“有眼不识泰山就别反复说了,说正事吧。”

“额,好。”华周一愣,随即也自怀中拿出了一张光符,恭敬道:“我家祖师方才传讯过来,也是请您前往一叙的。”

“伱的祖师?南华老仙?”陈渊眯起眼睛,闪过种种思绪:突然之间,竟有这许多仙人突然相邀,莫非也是天道推动之故?

陈渊的念头一下却是通畅了许多。

“这些仙人的道路,倒是十分值得借鉴,待我搞清楚了天道之变的影响,再去拜访倒也不迟。”

“陈王,几位仙人相邀,可不是小事,虽说都是德高望重的,但天道影响之下,却又难说,不如先随贫道一行。”张燕忽然开口,“贫道所修之法,虽是黄天精要,却也继承了几分道家精髓,当可令陈王获益。”

陈渊听罢,点头道:“甚好,先去你那。”

“陈王。”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冷硬的声音响起,出言之人一身黑衣,面色冷峻,只是面色苍白如纸。

元神刺客,韩龙。

此人先前要合道飞升,甚至触动了仙道之门,似乎只要推开大门,就能一步登仙!却被陈渊生生按在凡尘,甚至镇住了全身!

“我愿追随在陈王左右,聆听教诲。”

“哦?”陈渊看着来者,忽然心中一动,捕捉到一点奇异波动,却不回答问话,“是谁人帮你解开的镇压?”

韩龙一怔,然后摇头道:“待我回过神来,已是见不得人影。”

“这样啊……”

陈渊低头沉吟,忽然笑道:“你的登仙之路确实在我手中,你要跟着我,是想要拿回去?又或者是存有报复之念?”心里则思量着,先是仙人相邀,再是半个仙人要跟随,是否皆为天道手笔?

但想到此处,他忽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