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瞧着手中的圣旨,叹息一声,“如此甚好!刚才乐游派人来说,今夜可硬闯刑部大狱审讯田世园。乐游这几年愈来愈虎!”
不知何时戴夫人田清韵和花雪儿出现在戴云面前,田清韵抢过戴云手中的圣旨看了一眼,惊呼一声,“公子,安国侯大,还是忠勇侯大?食邑一万户,万户侯。这是陛下的安抚手段吗?”
花雪儿凑过来看热闹,摇着头,笑嘻嘻地讲,“陛下还真是厉害,一道圣旨安抚侯爷!”
戴云瞧着田清韵,将一封信递给花雪儿,低声讲话,“夫人,收好圣旨,派人去定王府送一封信。今夜会有意外发生!”
花雪儿应了一声“遵命”笑着转身离开去送信,这封信只有四个字:速来议事。
半个时辰后,定王高瑛坐着马车前往戴府,戴云拉着定王高瑛走上府中假山,想和定王高瑛好好聊一聊。高瑛大步坐在望月亭的石椅上,花雪儿早已煮好茶,在旁伺候,戴云轻摇折扇坐在石椅上,一摆手,花雪儿识趣地走开。
戴云倒了两杯香茶,一杯递给定王高瑛,一杯放在他自己面前,做出请喝茶的动作,“表兄,请喝茶!”
定王高瑛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放下茶杯,瞪着戴云,“表弟,听闻陛下已下旨封你为安国侯,食邑万户,令你继续以北境观察使之名义巡阅北境六州驻军诸事务,这是何意?莫非陛下心中有鬼?京城之中百姓皆在传黄州旌功碑一案是陛下暗中授意,这是弥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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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叹息一声,严肃地讲道:“昨夜京城韩家和黄州陈家全族人已惨死在禁军大狱,这些人该死!太子殿下捉拿这些人入狱并及时处罚,戴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会安息瞑目,刑部大狱的那些人今夜本后会去问个清楚。黄州清风坡的旌功碑还在,太子殿下答应京城各寺庙皆会立旌功碑,为戴家先祖越国公歌功颂德。此次一个旌功碑引起康国境内百姓和朝廷的对立,绝非是戴家先祖想要看到的!”
定王高瑛手指茶杯,“再倒一杯!本王渴了!”
戴云呵呵一笑,又倒了一杯茶递给高瑛,“表兄,莫要生气!经历此事,想必不会再有人敢再针对戴家,亦不敢再有人故意刁难太子。陛下一直在追查戴家先祖遗留的神秘卫队,此为陛下身边人告知,这个神秘卫队我一直从未见过,定是很神秘。”
高瑛摇摇头,“神秘卫队,本王亦不知其秘密,想必文肃侯临终前忘记和表弟交代,戴骁定然知道这支神秘卫队的存在。陛下一直所忌惮之事定是飘忽不定的神秘卫队,听闻当年陛下得到这支神秘卫队的支持才平安登基,今日又想找到他们,当真是有些无耻!田世园,一个小小的太学生,韩元福,一个黄州刺史,两个小人物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招惹歌颂越国公的旌功碑?这背后之人除了陛下,还会有谁?”
戴云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表兄,光恼怒没用,现下只有先稳住太子的储君之位,再熬到太子登基之日,戴家方能摆脱皇室的猜忌。”
高瑛无奈地点头,长出一口气,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愤怒,“表弟,幸好现在北境六州有戴家的势力,戴骁,戴乐卿,戴毅,此三位戴家带兵将军镇守边境,陛下根本不敢动戴家族人一根毫毛。陛下如此算计,令人寒心,对待忠心耿耿的戴家亦是如此,对皇室宗亲更是狠绝,璟王,宁王,毫不心软,如此狠绝狡诈的陛下如何令天下万民信服?”
“若这件事背后之人是陛下,我不知该以何种心境去面对陛下?”戴云终于说出心里话。
定王高瑛一摆手,“先忍着,陛下患病日久,据宫中的太医密报,陛下怕是熬不过两年。太子需要早做打算,暗中提防二皇子。”
戴云点点头,站起身俯瞰京城的繁华,面对这一世的艰难苦恨,唯有奋力剪除困境一条路可走,“定王殿下,表兄,每每站立望月亭中,感慨世事无常,白云苍狗,陛下所思所想,愚弟做不到,亦不想去做。这纷繁乱世,得以苟活,方为上策。我等身居高位,位高而权重,二者兼得,难以常保。”
定王高瑛无奈地苦笑,端起茶杯细细品饮,禁不住一番感慨,“明日早朝本王定配合安国侯消除陛下的猜忌和疑虑。戴府的神秘卫队不可过早地暴露,这支神秘卫队要在关键时刻扭转不利战局,安国侯要收好戴家家主令牌,此玉令牌不可轻易示人,越国公的风采定要再次绽放!本王会永远站在安国侯这边!”
戴云大喊一声,“雪儿,上酒!今日本将军和定王殿下痛快喝一场!”
高瑛大笑三声,坐下来继续喝茶,不消片刻,花雪儿准备好酒菜,戴云和高瑛畅快地喝酒吃菜,好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