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戴云坐起身,轻摇折扇,神情严肃,一时亦想不通此事,缓慢地站起身,慢步走到长桌前,倒了一杯热茶,瞧见热茶飘起的仙气,突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背后之人手眼通天,当真是难以揣测。”
当夜戴云吃完晚食,手提凌风剑在练武场练剑,发泄内心的不满和愤懑,一剑掀起一地尘土。今夜月亮悄悄地躲起来,好似不忍心看下去。
不知何时薛恒手持长剑冲过来,和戴云打斗在一起。戴云手中的凌风剑此时大显神威,接连击退薛恒的屡次进攻,快速收起凌风剑,“薛大哥,为何此时还不睡觉?”
薛恒将手中的一份结案陈词文书递给戴云,“公子,这是康铭一案的结案文书,一众人犯被打入死牢。狸花猫亦抱回府!”
戴云展开文书看了一遍,又合上文书,低声问道:“薛大哥,寒门学子贞盛勾结康府管家于西毒害康铭,亦为其兄贞利报仇,一年前贞利遭康铭恶意排挤悬梁自尽。康铭做出此等恶事亦在情理之中,贞盛和贞利这对兄弟的遭遇,薛大哥如何看待?”
薛恒无奈地叹气,“公子是想继续查贞利投河自尽一事?莫非有人在拿此事蛊惑贞盛暗杀康铭,搅动京城风云。”
戴云点着头,“查一查这个贞盛三月内频繁接触之人有哪些,贞利当年投河自尽一事定有蹊跷。”
薛恒应了一声“遵命”,大步转身离开练武场。
戴云手拿文书,扫视一圈练武场,暗自思量:“人犯招供,刑部交差,吏部不再闹腾,御史台不再弹劾,京城恢复平静,设计康铭之死的人是布局的高手,若不是二皇子高觉,又会是何人? 今夜怕是又要失眠!”
当夜戴云将文书放在书房,返回内室歇息,一整夜抱着清雅,还真是睡不着,不停地转身,惹得清雅不高兴。
“公子,你睡不睡?你在干什么?”清雅生气地瞪着戴云。
戴云冷笑一声,“夫人,莫要生气,有一事想不通,此次康铭惨死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此事甚是怪异。”
清雅笑着偎依在戴云的怀里,眨巴着双眼,“公子,侯爷,好似是有人在后面大洗牌,在康国谁能主宰一切?”
“或许,明日可以试探一下段公公。若真是那个人,太子的地位堪忧!”戴云轻拍着清雅的后背,亲吻着,然后开心地入眠。
清雅嘟着嘴,小声抗议,“公子净会折腾人!一整夜不让人好好睡觉!”
戴云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穿戴好官服,准备去上早朝,突然想起昨夜收到的文书,带上此文书坐上马车离开戴府。
今日的早朝倒是安静不少,太子高寅打着哈欠,瞧着崇文殿一众百官,问道:“众爱卿,有何事启奏?快快奏来!”
戴云瞧着无人敢应,大步走出来,手拿文书,高声启奏:“禀太子殿下,康铭一案刑部已审结,臣将审结文书呈上请殿下阅览!”
时公公慢步走下来接过案子审结文书呈给高寅,高寅阅览一遍,脸色大变,大声质问:“司马爱卿,此事如何说?不出三日,康铭惨死一案刑部已审结。如此办案效率,司马爱卿觉得是快,还是慢?”
此时的左相司马绶无奈地站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手持玉笏,低声讲:“太子殿下,微臣之前讲话有失偏颇,请殿下治罪!”
高寅笑着一摆手,“康国老臣余昀余爱卿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