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尧问道:“太子,两人的争论该如何处置?”
太子高寅看了一眼戴云,“父皇,儿臣认为吏部右侍郎凌筱成停职,吏部尚书唐学思暂理吏部诸多事务,令刑部快速审结康铭惨死一案,刑部右侍郎办案有功,办案不避嫌,当罚,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司马绶为左丞相凭空诬陷朝臣,罚三月薪俸。”
高世尧笑着点头,“司马爱卿,你认罚吗?”
司马绶叹息一声,跪拜谢恩,“陛下,微臣认罚!”
戴云叩拜施礼,“陛下,臣感谢陛下体谅!定在五日内查清康铭之死的真相。”
高世尧一摆手,“一切按太子所说执行!都下去!好好反思!”
戴云瞪了一眼司马绶,缓慢站起身,道了一声“臣告退”,慢步走出御书房。
司马绶瞧着戴云大步走出御书房的背影,高声呼喊,“陛下,忠勇侯功高震主,目中无人,应该早日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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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尧站起身,大声质问:“司马绶,你相信吗?今日杀了戴云,不出三日,京城一众世家皆反,云襄两州大军顷刻间直逼京城,到时你可愿统率禁军迎战边境大军?到那时秦国和汉国便会以悼念戴云为由陈兵边境,在秦国和汉国那边,忠勇侯的名声比你好得多!真有那一日,朕不得不借你的人头以安康国百姓之惶恐,以退边境敌军。你觉得呢?”
司马绶吓得瘫倒在地,没想到会有此事,磕头跪拜,“陛下,臣亦是为康国社稷所思,请陛下恕罪!”
高世尧冷哼一声,“待康铭之死的真相查明,朕会任命新的右丞相,好生去办差,莫要多想!出去!”
司马绶道了一声“微臣告退”,迈着蹒跚的步子伤心地走出御书房。
高世尧生气地大骂,“三年来这群老臣无法无天,处处打压寒门士子,幸得戴云解救一众蒙冤的寒门士子,司马绶太嚣张,做事从不计后果。戴云是朕的肱股之臣,为何要听他的话?”
太子高寅躬身施礼,“父皇,儿臣举荐原户部尚书余昀出任右丞相,余昀曾是司马绶的同窗好友,亦出身寒门,更适宜担任右丞相一职。”
高世尧频频点头,“这个人倒是合适,朕再,考虑一番,寅儿,你好生安抚戴云,司马绶等一众老臣早就看不惯朝中青年才俊,此时需小心调解!”
太子高寅低声回应,“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今日御书房这一出闹剧,反而触及太子内心的不安,“今日司马绶道出心里话,这亦是父皇的心里话,老师位高权重,戴家一众武将早已遭受父皇的忌惮和猜疑,康国朝堂从来都没平静过,就连本宫亦受到父皇的猜忌。”
待太子高寅走出御书房,高世尧喝了一杯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叹一声,“江山待有人才出,今日若不是太子拦着,凭着戴云的脾气,早将司马绶下狱!如此无凭无据的诬陷,罪该处死!”
段天福又倒了一杯茶递给高世尧,“陛下,此案蹊跷,康铭在吏部一手遮天,极为厌恶寒门士子,与其结仇之人甚多,这背后之人怕是另有目的。”
高世尧早已想到这一方面,“这才是最可怕的人!此人躲在暗处,挑动着康国朝堂的风云,好好查一查,此人即便藏得再深,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段天福应了一声,“老奴遵旨!”
京城之中想要戴云失势之人颇多,左丞相司马绶只是其中一人,戴云刚要走出皇宫门口,竟被太子高寅叫住,“老师,孤有要事相商,一起去太子府!”
戴云无奈地点头,薛恒驾着马车跟在太子的马车后面。戴云和高寅同坐一辆马车,高寅笑着问道:“老师,今日本宫已按照老师所教举荐余韵担任右丞相,父皇对此略有心动,此计甚好,凌筱成算是倒霉,竟遇上此等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