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太后本就病体违和,原本调治过后是有所好转,可惜只是昙花一现,回光返照。
现下又受了刺激,所以病情才会随之反复且加重。
见齐太医说不出个答案,恒媞转而又看向了恒娖。
“皇姐,当时你就在皇额娘身边,你告诉恒媞,皇额娘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
面对亲妹的质问,恒娖也是一头雾水,“许是……许是我说了让皇额娘收回成命,不要让我与凌云彻成婚?”
恒娖语中满是不确定,倒是让恒媞想起了什么。
她双眸圆瞪,后退一步,“莫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曾与皇额娘说,皇兄在给凌云彻赐婚时,皇姐你似乎有些异样。
所以皇额娘才误以为你心悦凌云彻,想要成全你。”
恒娖用帕子掩住了嘴,蹙眉轻声惊呼,“恒媞,你明知道皇额娘病中不宜情绪波动,你怎么可以跟皇额娘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恒媞止不住泪流满面。
原来都是她的错,都怪她撺掇着皇额娘给恒娖赐婚,所以恒娖在拒婚后,皇额娘才会受了刺激……
一切看起来好似顺理成章,可恒媞在自责愧疚之余,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还不待她深想,便见内室里,福珈慌慌张张的小跑出来,“几位主儿,齐太医,太后她……”
待皇上赶到养心殿内,便见太后虚弱的半靠在床榻上,周身珠饰全无,唯余额头上一方深墨色的抹额。
屋内嫔妃们已然跪了满地,个个面露哀色,泣涕声不绝于耳。
恒媞和恒娖更是趴在床沿边,止不住压抑而细碎的啼哭着。
太后紧紧的握着恒娖和恒媞的手,眼中盈满了不甘与留恋。
她想要嘱咐她的女儿们一些话,可如今弥留之际,她旧疾发作,口舌发麻,竟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直到此时,太后才猛然开始疑心起了齐汝。
见齐汝一直低垂着头缩在角落,再不敢抬头看她,太后这才恍然猜测,莫不是齐汝给她下了药。